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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好點,可以利用跟趙佑熙上街觀光的機會走掉,然後迅到碼頭上搭船離開,據說通城的碼頭隨時停靠著幾十上百艘船。只要她混入其中,再要找人就成了大海撈針。
只是她沒想到,這次風寒會來得如此嚴重。當他們的馬車抵達通城時,她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任由趙佑熙把她抱進客棧,請來大夫,把脈,吃藥……所有的過程她事後回憶起來都只有模糊的影像,唯有幾個畫面比較清晰:湯藥是趙佑熙一點點喂的;洗浴擦身是他親自動手的;晚上兩個人是睡在一起的。
直到第三天凌晨,她的神智才真正清醒過來。轉頭看見枕邊的那個人,想要作一番。可他眼下明顯的黑眼圈,還有睡夢中也沒能完全展開的眉,都叫她心虛。人家的身份何等尊貴,卻不假人手,親自為她充當僕役,守在床邊侍疾。而此地離京城太近,其實也並不安全,如果不是為她耽擱了行程,他們快馬加鞭,現在早就在千里之外了。
她想翻個身,稍有動彈,身邊的人立刻驚醒了,很緊張地問:“怎麼啦?”
“沒事,我就是睡醒了。”
趙佑熙回過味來,眉開眼笑地說:“你的病好了?”
“嗯,這幾天多虧了你,現在我好了,你回你自己的房間好好睡一覺吧。”
趙佑熙的高興勁兒立刻沒了,面無表情的告訴她:“這就是我的房間。”
“啊,對不起,那我回自己房間去。”
“你沒有房間,我住哪裡你就住哪裡。”
“我再去開一間房”,她又不是沒錢。
“你敢!病剛好一點,就跟我唱對臺戲是不是?”惡霸的眼神兇狠起來。
他們又不是夫妻,各住各的房間不是很正常嗎?怎麼到世子大爺這裡,就成“唱對臺戲”了?
可跟惡霸講理是沒用的,爭吵更沒用,俞宛秋決定採取迂迴政策,轉嗔為笑道:“我就是怕你休息不好,沒別的意思。”
趙佑熙也放柔了語氣:“別想那麼多,你才好點,要多休息,多進補,我叫他們給你送吃的進來。”
為避免正面衝突,俞宛秋都應了下來。到晚上,世子還是跟她睡在一起,雖然沒動她。可終究是不妥,俞宛秋只能暗暗著急。
又養了兩天後,她才說動世子帶她上街,去了通城有名的臨江樓。
地點是俞宛秋選的,臨江樓,顧名思義,樓建在江邊,樓下就是滾滾的通惠河。
趙佑熙包下了整個三樓,侍衛都留在下面沒讓跟上來,這也是俞宛秋的意思,說“想跟世子單獨相處”。趙佑熙聽見這話,魂都快沒了,讓他把侍衛一腳踢飛回上京他都會照辦的。
兩人臨窗而坐,一面品嚐通城的名菜一面欣賞河上風光,俞宛秋只撿世子喜歡聽的話說,趁他高興之際很勸了幾杯酒。世子爺終於不支,倒在酒桌上。
試著喊了幾聲,完全聽不到迴音後,俞宛秋才放心地朝門口走去,卻驚訝地現,門從外面鎖上了。
怎麼回事?
張口想喊“店家”,心臟卻不受控制地劇跳,她湊到門上側耳傾聽,外面的腳步聲細密輕悄。跟趙佑熙、戚長生這樣的人打交道多了,她也能分辨得出,這就是所謂“武功高手”的貓步聲。
整個人頓時為恐懼籠罩,身後卻傳來一聲嬉笑:“死丫頭,你又想跑到哪兒去?”
“你……你沒醉?”俞宛秋驚喜萬分。
“當然,就那幾杯酒也想灌醉我?不過你灌我酒時說的那些話我可都記得,今晚你要一一兌現。”
俞宛秋苦笑起來:“只要我們都活著,我不介意兌現的。”
趙佑熙到這時才現她神色不對,沉聲問:“什麼意思?”
“我們被反鎖在裡面了,外面來了很多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