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心領了,只是這些東西還請她收回吧;女兒現如今已經嫁作人婦,豈能還如原來一般玩鬧?那些東西女兒實在是用不上。”她後面的話,是因為鄭姜氏悄悄拉了她的衣衫後,她才加上去的。

不說其它,只說這東西是柳氏送的,還是將軍代拿過來的,紅袖倒絕不收下。

鄭將軍原本聽到紅袖拒絕笑意有些減少,聽到她後面的話便點頭道:“袖兒真得懂事了。”然後把東西隨意放在一旁,坐了下來:“袖兒,你在沈府可以繼續練功,不可我同侯爺說過此事,沈府的人不會在此事上為難你。記住日日早晚都要勤練,千萬不可偷懶。”

鄭姜氏卻咳了一聲兒:“夫君,袖兒畢竟是個女兒身,整日裡耍刀弄棍子的算怎麼回事兒?再說此事也傷了婦德,還是讓袖兒從此作罷,安心在房中學些女紅之類的比較好,免得日後被沈府的人說句什麼不好聽的,我們乾生氣。”

紅袖聞言想開口反駁兩句:女紅之類的她還是想學的,而那功夫嘛,她雖然不喜,卻認為不要荒廢的了好:在沈府也許可以保命的。

鄭將軍已經搶在紅袖前面開口了,他開口前對紅袖使了一個眼色,讓她不必焦慮:“夫人,袖兒是我們的掌上明珠,我們愛若珍寶;可是她嫁到侯府後,雖然有侯爺等人的承諾,但畢竟不是人家的女兒,所以說到底,女兒日後終究是要靠自己的;夫人莫要忘了,‘一入侯門深似海’啊。”

他說到這裡深深一嘆:“侯府大宅中不似我們府中這般簡單,而我們袖兒自幼便是一根筋,好惡都在一張臉上,在那侯府中太容易被人算計了;她能有幾分功夫傍身,也算是在侯府多一層威懾;並且她的身子骨也會好些,不會被過了、過了病氣。”

說到最後,他又是一嘆:好好的女兒嫁過去沖喜,他豈有不擔心的?

紅袖聞言倒是多看了一眼鄭將軍,感覺到了他對自己的關愛,不過她卻依然對鄭將軍寵妾之事極為不滿。

鄭姜氏聞言點了點頭:“夫君所慮極是,只是女兒不會女紅之類的,怕日後會被人詬病啊。”她輕輕搖頭,撫摸了一下紅袖的頭:“你就耐下性子來,以你的聰慧學起來應該不難的。”

紅袖苦著小臉:“母親,女兒、女兒記下了。”她是有打算要學一些女紅、廚藝之類的,只是原本小紅袖是不喜這些的,所以她才裝出一副苦臉來。

鄭姜氏看她如此,伸手攬她入懷,好生的安撫並開解了一番。

將軍倒沒有再多說什麼,過了一會兒起身道:“時辰不早了,我去廳上等五哥兒,你們母女也說兩句就過來吧,袖兒,你、你該回去了。”說到最後一句,他一個大男人也生出十二分的不捨來;只是女兒終究是要走的,所以他說完便硬心心腸轉身走了。

鄭姜氏看著紅袖對將軍還是淡淡的便是一嘆,又勸道:“你父親一直對你寵愛有加,讓你去沖喜也是迫不得已,你日後到了沈府,回來的時日更少,和父母相聚相守的時日更短了,再見面時莫要對你父親如此任性,你這個樣子實在是傷了他的心。”

紅袖沒有接言,沉默了一會兒方道:“母親,那個柳氏您不要再寬厚下去了,不然日後父親……”鄭姜氏對鄭將軍是有著很深厚的感情,她感覺出來了。

鄭姜氏先是一愣,然後心下更是酸酸的:女兒就是好啊,雖然還是個半大孩子,卻已經知道為母親操心了;她輕輕一拍紅袖的臉打斷了她的話:“府中的事情母親心中有數,也自有主張必不會吃了虧的,你小孩兒家盡顧著自己就好;只要你在沈府能過的安好,母親便沒有什麼可擔憂的。”

紅袖聽完鄭姜氏的話,抬頭看了看她,還是輕聲道:“其實,母親你何不為父親再納一房小妾;身份要很卑微的那種,絕不要再像柳氏這樣出身富足之戶或是一般百姓家,要很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