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腦子裡多了一些記憶,是關於一個十一歲女孩兒紅袖的記憶;這個和紅袖同樣名字的女童,是一位懷德將軍的嫡女——這是一個古代的女童!這個認知讓紅袖一下子更傻了。

所以,紅袖清醒後的第二次,依然是不能自抑的尖叫起來。

屋裡的人依然故我,沒有人理會她的尖叫;一個十一歲女童如此尖叫,似乎是再自然不過。

紅袖其實不想尖叫,她只想問一句話;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有這麼烏龍的事情;為什麼她只是睡了一覺,而且她已經有好久沒有看小說了,她為什麼睡醒以後會穿越了呢?只是,她不知道應該問誰才好。

現在的紅袖不再是一個二十八歲的成年人,她成了一個十一歲的女童——但是這個並不能讓她驚叫:她也是在現代社會混了好久,就算不是精英也可以算是半個白骨精的白領一員,怎麼可能一點兒定力也沒有?

讓她尖叫的事情來源於她新接受的記憶:她現在是一位十一歲的新娘!就在今天、今日,她就要穿上嫁衣嫁人了!

好吧,烏龍的穿越那就穿越吧;而且穿越後不給自己時間適應環境,她也不怪老天和滿天的神佛了;就算是讓她穿成了一個十一歲的女童,她再次大方的表示諒解,也不怪老天了——也要允許神仙偶爾犯錯、考慮不周,對吧?

紅袖一向自認是很心胸寬廣的女人。

但是,讓她穿成了一個女童,還要在穿越的當天嫁人,讓她如何能心平氣和的接受?紅袖於是便失控了。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穿越,怎麼會穿越的;不過,這個對於她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雖然紅袖已經尖叫了兩次,可是她稍一穩定下心神,便發現她身上已經被人擺佈著穿上了不少層的衣服:雖然她還不認識古代的衣服,不過看樣子也不像是著了外裳。

屋裡的人依然是忙得團團轉,只是沒有一個人對紅袖的尖叫有反應;不但如此,而且這些都如啞巴一樣,沒有一個人開口說過話!

紅袖再一次明智的結束了她的尖叫,開始仔細打量四下的人;她現在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她能不能逃出去呢?她可不想嫁人,而且是在十一歲就嫁了。

她發現懷德將軍府的人不少:不止屋裡是一屋子的人,就是外面還有不少的人;她想逃跑看來是不可能的了。

紅裳還在左顧右盼時,她剛剛的尖叫終於引來了人:有人推開門走了進來。

一個三十來歲的婦人,穿著一身的新衣服——紅袖一看到她,便知道這是本尊的奶孃:她的腦中自然而然就出現了這樣的資訊,本尊的記憶在起作用。

趙奶孃直直奔紅袖走了過來,紅袖看她的樣子像是要對自己說話的樣子:她輕輕的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啞子。

趙奶孃揮揮手讓正在幫紅袖穿衣的丫頭站到了一旁,她在床邊兒上坐了下來,伸手輕輕的撫上了紅袖的頭。

奶孃還沒有開口說話,眼圈便紅了:“姑娘,你就不要再鬧了;就算你再鬧再喊叫,將軍和夫人也不會答應你的所求;你沒有看到房裡的丫頭們沒有人說話嘛?她們被將軍下了禁口令,在姑娘上花轎前,她們是不會同姑娘說一句話的;姑娘再吵鬧下去,也、也——”

奶孃的眼淚幾乎就要掉了下來,她卻硬生生的把淚逼了回去:“只會讓將軍和夫人更傷心罷了,姑娘聽奶孃的話,我們乖乖的啊,今兒可是你、你大喜的日子。”

奶孃說著話眼淚又一次湧了上來,可是大喜的日子不能見淚啊,她索性仰起頭來想把眼淚再逼回去。

紅袖看了一眼趙奶孃,她對奶孃是認識的,也是陌生的:雖然從來沒有同此人一起相處過,可是記憶裡卻有著這個人的點點滴滴。

本尊紅袖是由趙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