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文把一面令旗雙手捧給康斯,康斯拿過令旗後,想了下,交給了凱海,下意識接過令旗的凱海,渾身一抖,忙跪下高捧令旗拒絕,這令旗可是號令所有攻城弩和投石車的玩意,只要一揮那就是萬箭齊的。

“我不懂海戰,更不懂攻城弩和投石車的使用,所以還是交給你們這些專業人士比較放心。”康斯揮揮手笑道,然後就轉身不再理會凱海。

“還不接令起來?全部人都等著你的命令呢!”相文冷冰冰的說道。

原本因康斯的話而渾身滾燙的凱海,立刻打個寒顫,慌忙磕頭起身,然後小心的走到邊上,相文和威傑不落痕跡的跟著站在附近,手也偷偷的按在兵器上,他們怕凱海搞鬼呢。

凱海也注意身後的兩人,心頭一抖,深吸口氣,望了下對面的戰船,一咬牙,把令旗一揮,大喝一聲:“放!”

清月水軍副統領繃著臉嚴肅說道:“命令旗手打歡迎旗語。”

話才剛落下,突然現少主那二十艘戰船飛出一票密密麻麻的小黑點……

那是什麼?

這疑問隨著那些小黑點的擴大而獲得解答,巨大的弩箭和頭顱大小的石頭!是清月水軍戰艦標準配置武器上投射出來的!

“為什麼?”

副統領剛冒出這個念頭,就非常倒黴的被弩箭刺穿在甲板上,根本無法躲,密密麻麻的弩箭和石頭完全把這艘船給籠罩了。

有這樣的密度很正常,誰叫這艘戰船上掛著他副統領的旗幟,而且還為了在第一時間見到少主以便拍馬,排在佇列頭位呢?

這麼顯眼的目標,當然落入康斯這邊懂行的射手們眼中,所以都把武器瞄準了這艘戰船。

二十艘戰船的統一攻擊,威力巨大,一次齊射就把這艘副統領的坐駕給打成篩子,湧進來的海水很快就把它拉入了深海。

相文和威傑立刻蹦了起來高聲叫好,而凱海則傻愣愣的看著遠處那艘旗艦,直到威傑拍了他的肩膀喝道:“你可真夠厲害,一次就把對方旗艦幹掉了!哎,別愣,正開戰呢!”他才清醒過來。

清醒過來的他不知道什麼緣故,滿臉紅彤彤的,雙眼也散出光芒,動作利索的舉起令旗,射手們立刻迅把武器就位。

得到所有射手就位的訊號,凱海再次把令旗一揮,那聲“放!”也被他喊得中氣十足!

慘叫聲和船體撕裂的聲音,讓其他清月水軍整個愣住了。

他們都清楚對面二十艘掛著己方旗幟的戰船,是少主的親衛隊,可是為什麼少主要攻擊副統領啊?

就是有什麼原因要滅掉副統領,也不用如此囂張啊,只要一道命令,自然會有人把副統領的頭顱割下送上。

他們傻的時候,第二輪的攻擊降臨了。

這次康斯這邊的戰船在一些有過水軍經驗的流寇指揮下,分成五組,一組四艘戰船瞄準一艘的起攻擊,而後面那些滿身補丁的船隻,則不要命的朝前撲去準備進行肉搏戰。

第二輪攻擊再次讓清月水軍五艘戰船失去戰鬥力,而剩下的戰船此時才清醒過來,開始搬動甲板上的攻城弩和投石車反擊。

但誰叫掛掉的副統領不久前,傻呼呼的下了個讓所有人員在甲板列隊歡迎的命令。

這命令不但讓戰船失去動力、失去視覺,更讓甲板混亂不堪,等水手跑回操漿室、爬上了望臺、拉起風帆、打起船舵、張開攻城弩和投石車的時候,康斯這邊已經讓清月水軍十多艘戰船失去戰鬥力,而且肉搏戰的船隻也貼近了。

失去統一指揮的清月水軍只能各自為戰,了不起就是臨近的兩艘船互相幫助。

而康斯這邊則是二十艘戰船遠端攻擊,並且掩護肉搏船靠上去。

如果只是單純的遠端攻擊,清月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