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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小寶除了埋怨親孃拆了自己的信,對永祿的屬性也非常感興趣,立刻腦洞大開,腦補了一番永祿是個發了芽的土豆妖或者是新結的豆角妖,總之就是來報恩的,無論如何 ;,沒辦法將他與花妖聯絡到一起。
他寫回信叮囑武小貝記得給永祿澆水,別讓他枯死了,結果當夜永祿睡著了,武小貝就將半壺茶水全澆到了永祿腦袋上,將永祿徹底的澆醒了。
所幸天氣已經熱了,永祿也沒受寒,不然他還得挪出去,暫時不能侍候武小貝了。事後他抱著傻氣的武小貝再三保證,自己真的不需要澆水就能活,又得知許小寶的腦補,十分誠懇的表明自己真的是人,而不是什麼嬌精變的,而且他的乾旱症狀已經緩解,夜間的睡前故事會可以重新開始了。
武小貝聽了,長出了一口氣。
他今年的文武課程都暫時徹底的停了下來,也不知寧王做何打算,沒有了課業的拘束,他都有點不習慣了。
遙遠的雲南郡,胡嬌想了很久,都沒辦法確定武小貝在長安好還是在雲南好。
這就像一個硬幣的正反兩面,是一個無解的答案。
可是顯而易見,武小貝需要與長安城中的親人們聯絡聯絡感情,比如宮中的人,比如外家,至少要讓他在這些人面前留下印象,知道有這麼一位小郡王,將來在他長大之後的路途之上,才會走的更平坦些。
雖然心裡依然放不下,可是胡嬌也漸漸想明白了,有時候偷偷觀察許小寶,見這孩子經過初期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狀態中解脫了出來,情緒也漸漸的趨於正常,她終於放下心來。
成長,總是伴隨著分離與捨棄,這是誰也避免不了的。
她一面暗暗慶幸著倆孩子也許經過了此次分離,於他們的性格之上,也許更添堅強,一面又暗暗的遺憾,似乎孩子越來越懂事,就離童年越遠了。
反倒是許胖妞子目前還是傻吃酣睡的階段,對家裡人事之上的變化都沒什麼強烈的情緒變化。她心裡慨嘆著,再這樣下去,等同知大人從外面巡守完畢回來,說不定他這傻閨女連他都不認識了。
四月中,鄭樂生帶著鄭舅父與鄭舅母來到了雲南郡,直接到了許府。
許府守門的小廝永安一瞧見鄭樂生,就知道沒好事,飛奔去告訴胡嬌,胡嬌便吩咐他們將人安頓到前院客房去住,就是鄭樂生曾經住過的院子。
原本女眷是應該住到後院裡去的,但胡嬌實在不耐煩與鄭舅母同住在後院,便直接讓他們一家人住一起了。
鄭舅母身邊還跟著倆丫環,鄭家如今生意做的不錯,鄭舅母也成了個富家太太,十分的刻薄難侍候。
負責接待工作的是穩重的臘月,自從上次因為調戲臘月被揍之後,鄭樂生對臘月都有心理陰影了,看到她都不敢說什麼。倒是鄭舅母不客氣,見外甥媳婦只派了個丫頭來招待他們,自己連面兒都沒露,就心生不滿:“外甥媳婦怎的不出來?”
臘月笑的十分客氣:“我家夫人這些日子在外面宴飲喝多了酒,這幾日不舒服,就在家好生歇著呢。舅太太若是想拜見我家夫人,待得夫人身體好了之後,奴婢再帶夫人去拜見!”
鄭舅母的禮儀範疇裡,無論如何,婆家長輩到了,做晚輩媳婦的做不到掃榻以待,最其碼也得親自出面接待,噓寒問暖罷?
沒想到這侄媳婦倒說什麼讓她等著拜見一個晚輩?
這丫頭莫不是瘋了?!
鄭舅母當場便要發作,她身邊的一個紫色衫子的丫環悄悄的扯了扯她的袖子,她這才忍了忍,“那你家大人呢?”
“大人巡視全郡去了,都出去小三個月了,到現在都沒回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鄭樂生只能在心裡哀嘆,來的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