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沒搭理他,還朝他翻了個白眼,轉身就往許小寶的小跨院裡走。

傅晧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傻呼呼問許小寶:“他這是怎麼了?我哪裡得罪他了?”

許小寶也不知道,明明放假的時候他還好好的呢。

傅晧原本就是個直腸子,見武小貝不搭理自己,注意力立刻被院子裡石桌上放著的鸚鵡籠子給吸引住了,直奔大鸚鵡,“喲,好漂亮的鳥兒啊;來叫聲二哥聽聽!”

傅香抿嘴直笑,鸚鵡張口就來:“二哥——”,傅晧頓時樂的哈哈直樂。武小貝正走到跨院門,聽到這二傻子的笑聲,心裡直犯堵。

蘇州府的知府衙門後院裡,廊子下的鸚鵡撲扇著翅膀直叫:“大人來了!大人來了!大人來了……”

苟會元新娶的小妾被這鸚鵡喚的心裡煩躁,讓丫環出去瞧了一趟又一趟,“大人怎麼還沒回來?”她孃家兄長今日在街上欺負個小娘子,被人撞上了,當場給打斷了腿。孃家遣人來,她還想報給苟會元去抓那敢打她孃家兄弟腿的人,結果苟會元壓根沒回來。

丫環寬慰她:“昨兒夜裡會館裡有間房被燒了,聽說燒了欽差帶來的要緊東西,寧王殿下發了怒,大人一時半會可能回不來,姨娘再等等。”

這馮姨娘乃是良家女子,乃是蘇州一戶姓馮的商人家養的閨女,生的風流身段面若芙蓉,馮掌櫃想巴結苟會元,年初將才及笄的她一頂轎子送進了知府衙門後院。

馮姨娘年紀雖小,倒很會籠絡男人,又正在新鮮時候,很得苟會元歡心。只不過她孃家哥哥不成器,已經二十出頭了,學的一肚子吃喝嫖賭不走正道,成天的出去惹事。這事兒在整個蘇州府都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

不過大家瞧在苟會元面上,倒對他多不大管,出了事兒自有苟會元兜著,沒成想今日在街上被人給揍了,馮姨娘心裡不得勁,只覺得這是沒賣她面子,只想著讓苟會元回來了派人去抓那些敢對她孃家兄長動手的人。

苟會元此刻正在蘇州會館裡陪著傅開朗,面上十分的懊惱:“這必是下面打掃的人不經心,不然豈能讓這房裡起了火呢?許是晚上蠟燭沒滅?”心裡卻樂開了花,恨不得拍手直呼:燒的好!燒的妙!

傅開朗焉能不知這些地方官員心中所想,與苟會元敷衍一二,還道:“寧王殿下氣的不行,一大早就帶著許尚書出門去逛街了,還說再查什麼查,連帳薄子都沒有了,這事兒我也幫不上什麼忙。苟大人還是先帶人查查起火原因再說吧。”

他似乎很是煩惱接下來的工作該如何展開,甚至連苟會元都懶的敷衍了。

苟會元帶著人查了大半日的起火原因,最後還抓了個蘇州會館灑掃的粗使啞婆交了上去,只道這啞婆子年老懵懂,灑掃之時撞翻了燭臺,這才將房子裡燒了,又不會說話,見禍闖大了就準備收拾包袱走人,還未出城就被他帶的人抓住了。

那婆子五十許人,年老滄桑,傅開朗還很疑惑:“怎的我來這幾日倒好似沒瞧見過這啞婆?”

婆子咿咿呀呀,一臉焦色,也不知道想要表達些什麼。

苟會元道:“這婆子腌臢,怕驚了寧王殿下的駕,白日都在後面下人房裡貓著呢,只夜半才出來打掃,這才燒了那間房。”

這倒也講的通。

傅開朗煩躁的揮揮手:“先押下去,等寧王殿下回來再審吧。”

苟會元交了差,心情十分愉悅的回了知府衙門,想到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欽差們連個底帳都沒有,再核查起來頂多就草草走個過場,大約就會離開蘇州,就覺得還是邢樂康的腦袋瓜子比較靈。

哪知道才進了後院,就被馮姨娘給請了去。

自從聽到欽差要到蘇州的訊息,苟會元就好些日子沒吃好睡好,自然也沒空搭理馮姨娘。今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