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在外面怎麼樣了。至少接了這個人,大嫂也能安心幾分。”

當晚,胡嬌哄睡了閨女,又將許小寶與武小貝送到床上去,看著他們打鬧了一會才鑽進了被子,囑咐乳孃半夜警醒著些,天氣漸涼,別讓他們哥倆踢了被子受了涼,這才回房去安歇。

她將自己整個的巴在許清嘉身上,就跟八爪章魚似的,腦袋在他胸膛上蹭了又蹭,感覺到他懷抱的溫暖,那顆心跳的沉穩又安祥,就跟鐘擺一樣不緊不慢,似乎聽著這樣的心跳聲,她整個人都平靜了下來。旁人如何生活,她都可以當做笑話,比如高娘子,比如段夫人,再比如……她一向深為敬重的兄嫂。

似乎是頭一次,她意識到自己所處的社會對男人有多寬容。

許清嘉一遍遍撫摸著她的背,似乎也知道她的不安。她的個性有多強,他早有領教,哪怕他自己開口保證不會沾染別的女子,也未見得她能安心。

漆黑的帳子裡,許久以後,胡嬌才咬牙威脅:“許大哥,你若是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或者敢招惹家裡的丫環,我就……讓你嚐嚐我的厲害!我說到做好!我會比段夫人更狠!”段夫人只是打破段功曹的腦袋,她一定打的他不能人…道!

許清嘉在她頭頂上方低低笑了,暗夜裡,他的聲音有著一種別樣的溫柔,“嗯,為夫最怕阿嬌發怒了,所以……為夫一定聽阿嬌的話!”

胡嬌“噗”的一聲笑出聲來:“許大哥,聽著你這話怪可憐的,我就暫時信你一回了!”

許清嘉在她額頭親暱的蹭了蹭,語聲裡還帶著未盡的笑意:“你家夫君一向怪可憐的,連個妾都不敢納,你不知道外面多少同僚問起此事,都笑話我為夫呢。段功曹還道,頭可斷血可流,妾不可不納!”同僚間也有從夫人那知道段功曹“頭風”之故的,時間久了便拿此事開玩笑,段功曹便向同僚們灌輸他的納妾理論,引來一片讚揚之聲。

漆黑的一方天地裡,夫妻倆緊緊相偎,許清嘉心道:南華縣到底是個小地方,他的阿嬌關起門來過慣了日子,如今到了州府,不得不開啟門應酬,雖然她的拳頭夠硬,可是對她這麼簡單的小腦袋瓜來說,外面的世界到底複雜了些,讓她受到驚嚇幾乎是無可避免的。

他摸摸她還如十六七歲少女嫩滑的臉龐,笑容緩緩綻開,為了他家阿嬌臉上燦爛明媚的笑容,他就一定不能讓家裡的後院亂起來,要讓她永遠這麼快快活活的。

胡嬌不知自己在許清嘉的心裡已經被打上了“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烙印,而且尤其不擅長宅頭,只能簡簡單單過日子,威脅過他之後,心中的不安已漸漸消散,很快便沉沉睡去。

——只要她家許大人還肯接受她的威脅,還能作小伏低的哄她,假裝自己怕了她,想來在這個新的地方,新的環境裡,她也應該能夠一往直前,與他並肩而行。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天光大亮,許清嘉早已經洗漱乾淨;吃過了早飯出門去衙署了。

胡嬌看著奶孃將小閨女收拾乾淨;給她餵過了奶;換過了尿布,又將她放回小床上去;奶孃拿著個紅色描金的小撥浪鼓搖動,清脆的響聲引的許小妞子轉頭去看;踢著小腳舉著小手似乎要抓奶孃手裡的撥浪鼓,奶孃輕笑:“呀,姐兒都會抓東西了呢。”

將小撥浪鼓塞去許小妞子的小胖手裡,她卻不得法;小波浪鼓的聲音於是寥落了起來。

胡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