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幾分不知如何應對了!以往……是我家孃親錯待了夫人!”韓小娘子不是不明白自家孃親待胡嬌的冷怠,只是此事她也做不了主。

胡嬌笑著淨手:“小娘子與我有何客氣的?!府君大人待我家郎君如世伯一般,待他有提拔再造之恩!”她這話的意思再明白不過,無論府君夫人待她如何,她願意替府君夫人解圍,都是看在府君面上,與夫人待她好與不好沒有干係。

當日席散,通判夫人攜著胡嬌的手一起離席,向韓夫人告辭。胡嬌被通判夫人緊握著手,只能朝段夫人抱歉一笑。等到了門口,通判夫人小心道:“繼芳師妹倒是沒有同知夫人這般有福氣!”

胡嬌也不知她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從何而來,也不知她這位“繼芳師妹”是何人,心裡忖度著通判夫人能講出這話來,定然不是毫無緣由的,當下單刀直入:“還要動問夫人一聲,這位繼芳姑娘又是何人?我倒從來沒聽說過!”

通判夫人似乎沒料到她連“繼芳”這個名字都沒聽過,稍稍一想,便也明白了。繼芳乃是閨名,她又從未曾見過,如何得知?

“不如回去問問你家大人便知。”

她沒頭沒腦丟下這句話來,胡嬌心裡猜測:難道這又是許清嘉的一樁桃花債?

等到回府之後,便立即去審問許大人,跟著他去了換衣間。

“許大哥,你說奇不奇怪,今日通判夫人提起一位姑娘,說是叫什麼“繼芳”的,還說你認識。不如你今兒就跟我說道說道這位繼芳姑娘的故事吧?”聽說通判夫人出身商家,難道這繼芳是她的哪個表妹?

許清嘉於女色上頭向不留心,更何況這名字聽都未曾聽過,換了沾染了酒氣的衣服,這才在她鼻子上擰了一下:“這是……又吃的哪門子的醋?”丟下她往前院去見寧王殿下。

胡嬌氣的在後面跺腳:“你今晚說不清楚繼芳姑娘的事情,就別回後院來睡!”

許清嘉聽了她這句威脅,想到她的性子,還是覺得……他家老婆是個說到做到的性子,若是真說不清楚,恐怕今晚真要睡書房了。等與寧王殿下喝了幾盅酒之後,便遲疑著提起此人。

“原本下官是不想拿此事來煩殿下的,只是……尉遲通判是從京裡來的,長安城的事情殿下比下官要清楚許多,這才不得來冒昧來請教殿下的。可有……聽過一位繼芳姑娘?”

武琛聽得他提起繼芳,面色便古怪了起來,直瞧的許清嘉還當自己穿戴不整,將自己從頭到腳好生瞧了一回,沒瞧出什麼問題來,這才抬頭去看寧王殿下。

武琛見他確然不知,這才不再打啞謎,笑道:“當初想要讓許郎當婿的,可不就是這位繼芳姑娘嗎?”

許清嘉不由疑道:“難道……這位繼芳姑娘姓賈?”

寧王含笑點頭:“京中官眷誰人不知中書令賈昌之女賈繼芳?”這位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同知大人當初拒親,竟然不知道自己拒絕的是何等婦人,當真可嘆。

崔五郎在旁補充,“中書令之女,因十來歲上出過天花,之後便留下了一臉的麻坑,又因為胖醜,年過嫁杏之期,依然待字閨中。許大人拒婚之後半年,聽說便嫁給了你們那屆的二甲進士馬周。”

許清嘉不知道的是,當初杏園探花宴,他做為探花使去採摘名花,無意之中被中書令之女賈繼芳瞧見,一見傾心。賈芳要大了他五六歲,本人貌醜,誓要找個俏郎君,結果中書令賈昌提親,被許清嘉拒了,淪為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