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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保證清查下去不會再死一個錢成鬱?”
今上最近已經被這幾個官員鬧的恨不得全拉出去打一頓板子,不過他也極想知道錢成鬱死因,只能按捺下性子聽下面幾位官員議論。
許清嘉的話引起了他的興趣:“許愛卿來說說,怎麼個查法?難道你就不怕再死人?”
旁邊數位官員見今上表情,便各自默默閉口,聽得許清嘉跪下道:“聖上,寧王查了一段時間的戶部,便有錢成鬱之死。而微臣也看過錢成鬱房裡的帳冊,確有許多問題,只是過此次查的是錢成鬱死因,微臣就不曾稟報。但微臣一路查下去,發現自寧王查帳開始,錢成鬱之子在賭坊便輸了大筆賭債,最後卻沒有被追債,還有積銀繼續賭。”
今上目色轉厲:“難道錢成鬱竟然拿了戶部的銀子去給兒子還賭債?”
“陛下有所不知,錢大人就算是溺子,可為官多年,這點道理卻也懂得的。微臣是覺得這銀子未必是錢大人給兒子的,但也許……還真是戶部的銀子也說不定!”
堂上頓時一片譁然。
“許愛卿何以見得也許是戶部銀子呢?”
旁邊眾官員已經乍然色變,他們雖然查來查去也有心猜測,但戶部出現大問題,這事兒卻不該他們來說破。如果真有問題,那也是誰去清查戶部誰來負責向今上稟報。而他們只要負責將錢成鬱之死查明即可。
偏偏許清嘉劍走偏鋒,不去查錢成鬱之死,卻要鼓動聖上清查戶部。到底是年輕啊,腦子不夠好使,人也不夠老辣,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眾官員在心裡默默感嘆,都自覺與許清嘉拉開距離,默默的離他站遠了一點,唯獨傅開朗仍舊站在許清嘉身後。
他在地方為官多年,深知蛀蟲之害,許清嘉說的話正合他心意。
數日來,這些查案的官員每次御書房,都戰戰兢兢,唯獨今日,許清嘉說完之後,今上竟然低低笑了,“沒想到死了一個錢成鬱就將你們嚇成了這般模樣!戶部的也是時候該繼續查下去了!”
他話雖如此,卻也沒再吩咐什麼,只讓幾人退下。
一路之上,傅開朗與許清嘉面面相窺,都不知道今上如今心裡的打算是準備繼續讓他們查錢成鬱死因呢還是將他們推上去清查戶部。
許清嘉忽想起一個可能:“陛下既然說這話,是不是就意味著他也知道寧王殿下是無辜的,可是還是由著大家的提議將寧王殿下下了天牢,由此來緩解清查戶部之時,朝臣們的焦慮呢?!”
傅開朗雖然在地方為官,但傅家訊息靈通,他聽得許清嘉此語,當即面色大變,匆匆告辭。
國舅府裡,傅溫眯著眼躺在榻上,心裡正在思謀著,便聽得門外的丫頭傳話:“大人,二爺求見!”
傅溫睜開眼睛,看著二兒子匆匆從外面走了進來,他都不來開口,傅開朗已經揮退了丫環,“都下去吧,我與父親有話要談。”
傅溫眯了下眼睛,那一雙眼睛裡仍是精光四溢,“你這是才從宮裡出來?難道是錢成鬱的案子有了眉目了?”
傅開朗目光緊盯著傅溫,一字一頓:“父親,聖上說了準備繼續清查戶部。”
傅溫似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個訊息,頓時直起了身子:“不是在查錢成鬱之死嗎?為何又要清查戶部?”
傅開朗見到傅溫這般舉動,目光裡都帶了幾分沉痛之色:“父親,你告訴兒子,錢成鬱之死與咱們家有沒有關係?”
傅溫宦海沉浮,方才只不過是沒想到能聽到這個訊息,被兒子逼問,復又躺了回去閉上了眼睛,漫不經心道:“你也是在外面當過官的,執掌一方,怎麼跟為父說話呢?錢成鬱之死不是寧王所為嗎?”
傅開朗緊握了拳頭,似乎是在隱忍著心裡漸漸竄上來的火,終於還是沒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