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一遍遍安慰她。

折騰了一個上午,胡嬌已經可以拉著韁繩讓馬兒慢慢跑了,許珠兒還是僵坐在馬上,由許清嘉牽著馬兒走。

正練的辛苦,卻聽得圍牆外鬧哄哄也不知道在吵嚷什麼,只隱約聽得是幾名少女的聲音。

這馬場主在此地圈了好大一片地,又將這大片地切割成小塊圈起來,每塊圈起來的地既能保證打馬球又能保證跑馬,也算是長安城外一處可以出租運動的場地。據說馬場主還提供馬球手杆之類,當然若是瞧中了他這裡出租的馬匹,出錢買下來也是可以的。

許清嘉正欲使人去問問外面怎麼了,便有人從外面闖了進來,瞧著也不知是哪家的丫環,進來便衝著場中問:“這地方是誰租來的?我家小娘子要用,付雙倍的銀子,麻煩你們趕快換地方!”

胡嬌與許清嘉面面相窺,對那趾高氣昂的丫環並不搭理,永壽上前去道:“這位小娘子,我家主人今日有空才帶了夫人小郎君前來,原來就是準備玩一日的,不準備換地方!”

他這話不卑不亢,也算是頗有禮貌了。沒想到那丫環並不賣帳,朝著場中一瞧,見許珠兒僵坐在馬上,便冷笑一聲:“不會騎馬也跑到這裡來現眼!我家小娘子今日約了好友打馬球,知趣的還不快快讓開,能付你們雙倍的銀子已經不錯了!”

許家人一向不講排場,今日又是來學騎馬的,馬場上塵土漫天,就算再好的衣料穿了過來,那也是沾一身土回去。因此今日身上都穿的極為樸素,瞧著就是那種日子約略能過得去,偶爾來一次馬場的樣子。而那丫環大約覺得,這樣的人家偶爾來馬場奢侈一次,今兒正巧碰上她家娘子興致好,都過了小半日了,還願意付雙倍的費用轉租,已經是大大的便宜了這家人。他們應該歡天喜地接了銀子就走的。

許珠兒學了一上午,本來就有幾分害怕,被這丫頭一激,頓時也來了脾氣,朝著旁邊的永壽道:“永壽大哥,這是哪裡來的沒教養丫頭攪了我學騎馬,還不趕出去?!”

小丫頭平日從不罵人,今日本來就不痛快。想著旁人在馬上颯爽英姿,而孃親學騎馬也是一上午就初見成效,偏自己卻學了一上午坐在馬上還有幾分膽戰心驚,哪知道被這不知道哪裡早出來的丫頭給一刺激,頓時就生氣了。

那丫環大約平日是個得寵的,這會兒冷笑一聲:“哪裡來的不長眼的東西?!連永寧公主府裡的人都敢罵?我這就去請我家小娘子過來!”

女兒被罵,胡嬌一聽竟然還是個公主府上的丫頭,立刻問許清嘉:“永寧公主?”

許清嘉冷冷一笑:“永寧公主乃是聖上的妹妹,只不過不是同母所出。駙馬是個閒差,整日陪著公主,聽說公主生了一兒一女。女兒比珠兒大了幾歲吧,平日甚是跋扈。”沒想到今日跟他家撞上了。

他一個御史中丞,專門彈劾人的,尋常官員都不願意得罪御史,更何況這種撞上門來吵架的,且又罵他的女兒,中丞大人當下心裡就不高興了。

他們夫妻只簡單交談了幾句,已聽得外面的議論聲越來越近,那丫環似乎說的義憤填庸,“……那家人真是不長眼……奴婢都說了給他家兩倍的銀子……”

然後,之前的丫環頭前引路,引了一溜小娘子們進來了。打頭的是一位年約十五六歲的小丫頭,生的倒是十分俏麗,只是眉眼瞧著很兇。她身後跟著好幾名小娘子皆是年紀相仿,且都呼奴引婢,光瞧著身上的衣料就不便宜,且其中還有幾位見過面,正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