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血殺**隨血液流動,類似於毒藥,但又不是毒藥,只不過是一種執行奇特的真元而已。

陳哲低頭看了一眼,微微一笑,倒轉帝恨,用劍柄在右邊環跳,髀關,承扶幾個穴道用力撞擊,先把真元封住再說。

張白撥出一口帶著血霧的氣息,頜首稱讚:“封住右腿氣息執行,倒也是一個笨法子,不過你少了一條腿,下次要怎麼跟我鬥?”

從修行以來,從沒有一次是這樣被動的。

陳哲連殺四個實力差不多的人,本來還有一點小小的得意,雖然陰謀詭計有,但是詭計也是憑藉實力施展的。結果張白一出來,就把他的自尊心踹到谷底。

還是有點小小的挫敗感。

張白戲謔一笑:“不如我教你一招?你現在砍斷自己一條腿,就可以不像現在這樣用真元鎮壓,全部真元用上,沒準還能有一線生機,再不濟也能留著力氣自殺。”

赤果果的蔑視。

張白明顯能很輕鬆的殺掉陳哲,但他偏偏就喜歡一點一點的折磨對方。

他喜歡看堅強對手的奮力掙扎,也喜歡看軟弱無能者的哀求,不過最喜歡的就是把對方的希望一點點吞食,看著對方絕望的眼神,簡直如飲瓊漿。

偏偏陳哲眼中沒有絕望,還很精神滿滿的尋找辦法奮力反擊,看到陳哲爭執著左腿在地上一跳,身子直射過來,身為青龍觀長老的張白微微一笑:“有趣!”

陳哲一條腿跳了過來,手託鎮山石碑剛要祭出,就有細絲纏上手腕。

張白輕輕一扯,那無數細絲像是一條條毒蛇,猛的刺到陳哲手腕上,血光崩現,鎮山石碑掉到地上。

“你還有什麼法寶都一併拿出來吧,不過都沒用!”張白眼神殘忍冷酷,像是貓戲老鼠一般。

陳哲揮劍斷掉馬尾細絲,但還有一部分留到手上,化成絲絲真元鑽入手臂,順著真元執行往上行走,他毫不猶豫再用劍柄猛撞肩井、巨骨、肩髎幾處穴道。

“少了一條胳膊,還有幾條?你要是一條蜈蚣,說不定還能多堅持一會兒!”張白轉揮拂塵,說不出的氣定神閒。

他的拂塵是一柄法寶,並沒多厲害,但是在他的使用下,如臂使指,比仙品法寶還有厲害。

張白饒有興趣的看著陳哲:“剛才見你有很多後招,這會兒怎麼一個都不用了?”

用你奶奶啊!

剛才陳哲以一殺四,就已經用光了底牌,沒想到這還一隻黃雀在後。

他左手用帝恨,把剩餘的真元灌注進去,揮劍緩緩上揚,似乎托住了一片天空,然後猛的下沉,一道氣勢恢弘的劍芒閃爍,張白拂塵的萬千細絲被吹動,竟然有一部分倒飛回來。

“不錯不錯,這才是一個合格的獵物,等下要殺你也不至於索然無味。”張白嘖嘖讚歎,雖然說得輕巧,但陳哲這一劍氣勢強勁,在地面劈出一道厚厚的溝壑,他也不敢直接抵擋,還是提著韓城往後退了幾步閃避。

陳哲一劍劈出,逼退張白,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張白輕輕躍回:“這一劍有點模樣,你要是分神境,我還真不一定能這麼輕鬆。”他看著陳哲身體:“下一次是要你剩下的一條腿還是手?我還真拿不定主意,你能給我個建議麼?”

“你童年肯定不幸福!”陳哲一條腿勉強站著,嘴角輕撇:“我猜你有一個經常打你的老爹,你老媽可能也不讓人省心,讓你丟盡了臉,你一定很自卑,不然不可能像現在這樣人見人厭,我猜在青龍觀也沒人喜歡你。”

張白昏黃的瞳孔中血光湛然,笑得猙獰可怖:“你是找死?”

“反正我今天註定要死,不如聽我說完?就憑你現在這麼變態,我還是很同情你的,如果我歲數再大一點,說不定收了你當乾兒子。”陳哲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