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纏綿。

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凌煜撐在蘇淮年上方,兩人面上是一致的潮紅,眼睛卻都亮得驚人。

蘇淮年勾著凌煜的脖子,輕聲道:“你去吧,我等你回來。”

凌煜點點頭,將臉埋在她頸窩裡,深深吸了口氣。

頸側是他撥出的熱氣,蘇淮年聽著他一字一句鄭重道:“阿年,我回來那日,便正式迎娶你進門。你是我凌煜的妻,從此刻開始,至死方休。”

蘇淮年眼中熱燙,慌亂地點點頭。

☆、程復與玄洺

凌煜走了不過短短十日。

程復已全是是一副長輩的派頭。每日慈祥至極,對蘇淮年做出的每一樣東西讚不絕口,蘇淮年多待一日,他對她的喜愛便多一分。

凌煜回去,對於程復而言是天大的喜事。

他每日在蘇淮年耳邊喋喋不休從軍之人的不穩定,順帶做出種種承諾,諸如留下來,自己能為她提供什麼。

蘇淮年每次都是一笑置之,久而久之,連笑也不肯對她笑,只專心手中的事。

程復自問從未對人如此好過,偏偏換來這樣的結局。他一腔鬱悶無處抒發,便悉數往凌小紀與嚴朗二人去了。

不過短短三日,二人苦不堪言,從此見到程復,能躲則躲。

凌煜離開那日,程復便啟動了醫仙堂口的機關。

有人守在外頭,來看診的一律回絕,程覆在外的名聲向來便是不近人情,因此也並未有人鬧事。

這般平靜的日子維持到了第四日。

程復才吃了早飯,便聽來報,有人慾強闖。

他將茶杯往桌上狠狠一放,哼,當老子好欺負的麼,才這麼幾日,就有人來鬧事?

他一拂袖出了門,禁制線外躺了十來個人,除了當先兩人衣著鮮麗外,其他人皆是清一色的勁裝。

程復蹲下來細細看了當先的兩人,其中一個鷹鉤鼻,應是有了些年紀,面目看著就可憎得很。

至於另外一個嘛……程復面色複雜地看了那人許久,情不自禁地摸摸自己的臉,忽然起身對身後的手下道:“將此人抬進去,其他人丟遠一點。”

那手下猶疑道:“堂主,他們中了毒,便由著他們死在外頭?”

程複眼睛緊緊盯著面前昏迷的人,為何越看越是與自己幾分相像?他眉頭越皺越緊,聽了手下的問話,不耐煩道:“不相干的人,管他們作甚?”

“是!”

將那幾人七手八腳地抬頭,機關重新開啟,程復坐下來細細端詳那人,怎會如此,這般刻薄面相,除了自己竟還有第二人?

他凝神細思,蘇淮年突然闖進來,“前輩,我聽說有人硬闖,是什麼人?”

她話音剛落,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人。

蘇淮年倒吸一口氣,“玄洺?”

程復問道:“丫頭,此人你認識?”

蘇淮年小心翼翼地繞著走到了程復身邊,點點頭,道:“他是西野國的人。先前曾將我扣留,後來在軍營裡,又將我下了藥,想將我帶走。幸好凌煜及時趕來,否則我現在不知身在何處了。”

程復若有所思,又細細看了眼地上的人,那眉眼,那鼻子,便是臉的輪廓,也與自己如出一轍。

他咦了一聲,忽然察覺蘇淮年正緊緊盯著自己。

“怎麼了?”

蘇淮年看看他又看看玄洺,猶豫道:“前輩……我覺得玄洺與你……長得好像。”

她忽然啊了一聲,“先前我被他抓走的時候,他還曾向我打聽過你!前輩,你們認識嗎?”

程復心中疑惑更甚,想了想,命人將玄洺綁了,再取了解藥,喂玄洺吃下。

過了約半柱香時間,玄洺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