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一般的玩意。莫不知道如今已經衝犯了天威,煌煌天庭漫天神仙降臨,彈指一揮間便讓你等灰飛煙滅!”

呂嶽道人大發厥詞,罵完卻發現天師軍營地靜悄悄一片,既沒有想象得驚恐萬分瞬間崩潰,也沒有義憤填膺回嘴大罵,只是一個個謹守崗位,如一尊尊戰爭雕像,將整個天師軍營地遮護的滴水不漏。

呂嶽道人自己倒是一愣,天師軍的反應實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他把偌大的仙界名頭都抬起出來,無數歲月深重的積威下,等閒修士早就應該被嚇傻了,可是現在天師軍修士都只是冷冷的盯著,眼神的冰冷,看著呂嶽道人的眼神彷彿看著一隻跳樑小醜。我靠,大家快來看傻逼嘿!

這種無聲的侮辱,把瘟癀昊天大帝呂嶽道人差點氣瘋了,馬妖道麾下果然都是些刁惡賤民,竟然不敢仙界天庭放在眼中,找死!

呂嶽道人眼神如萬載寒冰,爆射出冰冷的寒芒,踏前一步,冷聲喝道:“此間是誰做主,還不快快前來受死!”

隨著呂嶽道人動作,他身後六個瘟部正神齊聲吶喊,一齊搖動手中的陣旗,濃黃色瘟霧氣勢暴增,滔滔狂狂如龍翻騰,向著天師軍營寨逼迫而來。

一時間聲威滔天,兇威凜冽霸道。

天師軍中卻是一聲清朗的嗤笑聲響起,“嗓門大了不起嗎,此間我做主,你能怎地!”

獨孤宇文一人一劍瀟灑而出,衣袂飄飄,仙氣出塵,盡顯大將之風。

懼留人卻是沒那麼好惹,跟著天師的老人,口舌上不佔便宜,豈不是墮了天師偌大的名頭。

懼留人迎風晃盪著鳥兒,踏前一步,呵呵笑道:“我當是誰好大的威風,原來是瘟神啊!”

瘟神?!

呂嶽道人眼前一黑,差點沒氣得昏過去,他是瘟癀昊天大帝,統領六瘟部正神,何等顯貴的神仙身份,怎麼在這些混蛋嘴裡,突然就變成了那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瘟神了!

你才是瘟神,你全家都是瘟神!

呂嶽道人臉色鐵青,眼中噴射出狂狂怒火猶如實質,身子氣得簌簌發抖,卻有無從反駁,嚴格說來他的確就是個瘟神。

是可忍,孰不可忍!

呂嶽道人陰沉著臉,手狠狠一揮,身後的六位瘟部正神一起搖動旗幡,瘟霧滾滾升騰,化為一條條張牙舞爪的惡龍狠狠衝來。

百餘條瘟霧惡龍,其中倒有一大半衝著懼留人招呼,嘴臭就是好,拉起仇恨來完全沒難度。

面對著氣勢洶洶的瘟霧惡龍,懼留人倒也顯得不慌不忙,露出雪白的六顆牙齒嘿嘿賊笑兩聲,“哧溜”一下,化為一縷輕煙,消失在了原來的地方。

瘟霧惡龍撲了一個空,一道道激射在地面上,冒出濃烈腥臭的煙霧,讓人聞之頭昏腦脹。地面沙石腐蝕嚴重,化為一窪窪斑斕毒水。

其餘的瘟霧惡龍向著營寨中修士撲來,眾人看得心驚肉跳,獨孤宇文卻是冷笑一聲,手中仙劍連連揮動,劍氣縱橫升騰,龍騰虎嘯,氣勢煌煌向著瘟霧卷殺而去。

其餘瘟霧惡龍盡數被強大的劍氣卷殺殆盡,消散在空中。

待得一切風平浪靜。“哧溜”一下,懼留人有笑嘻嘻從地底重新鑽了回來。毫髮無傷,他依舊笑得一臉得瑟。晃盪著大鳥兒,“這點本事,想傷著你家孫爺爺,睡醒了沒小子!”

呂嶽道人臉色發黑,這次真是被氣得狠了,踏前一步,氣勢如虎。呼吼道:“兀那賊廝鳥,敢不敢和本大帝一戰!”

“不敢!”懼留人脖子一梗,理直氣壯的回聲吼。一臉天經地義,再加上無盡的鄙視,“呸,臭不要臉!堂堂一大神仙。和我這小小凡人單挑。真虧你好意思,我都替你臉紅!”

“你……”呂嶽道人惡狠狠的指著懼留人,簌簌發抖,彷彿篩糠一般,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