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要知道答案,自然只有搜過才能下定論。”古峰沉聲說著他的決定。

耿原本欲提出反對意見;但風絡卻在他開口之前,先一步道:“想必耿大人也想盡快找出這個毒害令郎的兇手,還請耿大人配合古大人查案為好!”

太子都說話了,耿原除了無奈地嘆口氣,不得不強自壓抑著心頭不滿,讓古峰帶人去搜他那個中毒在身,生死未卜的痴兒。

搜耿祈的身,因為事關重大,負責搜身三人俱小心翼翼一再重複搜了數遍;然後才將搜身的結果呈在古峰面前。

古峰斜眼盯著自耿祈身上搜出來的,一條染了雜色的帕子,看了看大夫,道:“還請大夫驗看一下,這條帕子上面是否沾染了七步倒的毒藥。”

大夫自然躬身,嚴謹地查驗起來。

半晌之後,只見大夫捊著那一縷零星白鬚,極為謹慎道:“稟大人,這條帕子之上確實有七步倒的毒藥;而且,上面的毒藥並不是單純無意沾染上去的,而是比較像有人事先故意包裹過七步倒的毒藥。”

耿原首先驚愕地瞪大了眼睛,失聲驚呼起來:“大夫,你——確定沒有弄錯吧?難道說祈兒他是自己給自己下的毒?”

剛說完,他立即又嗤聲道:“這怎麼可能!”就算他的兒子腦子再不正常,問題是耿祈從哪弄來的七步倒?

“耿大人請稍安勿燥,我只是說這帕子上沾有七步倒的毒藥,並沒說令郎中毒是他自己下的呀。”

“古大人。”太子淡淡開口說話了,他幽深目光不動聲色不顯情緒地掠過垂首的東方秀,道:“那麼現在這嫌疑最大的人,應該是與耿祈近距離接觸的人才對,不知大人認為我說的對不對?”

東方秀聞言,雙肩幾不可見地微微抖了抖。

東方語笑吟吟轉過頭,平靜如常地看著東方秀,道:“嗯,我記得在用餐之前,三妹妹曾經很細心地掏出帕子替耿大少爺擦拭過雙手呢。耿大少爺後來就是因為用手抓菜……嗯,才會中的毒!”

“對吧?大夫?”她目光一轉,隨即流漾出幾分森涼凝落在耿祈指頭處,幽幽道:“大夫,看來得麻煩你,再看看耿大少爺雙手十指上是不是還殘留有七步倒的毒藥才好?”

古峰冷眼掠過雙肩微抖的東方秀,又抬眼看過笑靨如花的絕色少女,最後凝視著大夫,道:“大夫,麻煩你了。”

大夫點了點頭,便再度檢查起耿祈十根指頭來。

一會之後,大夫很肯定道:“稟大人,耿大少爺雙手上確實還殘留有七步倒的毒藥。看來確實有可能是因為之前用這帕子擦過手時所留下的。”

“大夫你說的是可能,也就不是絕對了。”東方秀忽然抬頭,直視著古峰,強自尖扯著聲音,竭力掩飾她內心慌亂,道:“古大人請你別忘了,我二姐的院子裡到處晾曬著各種草藥;而我夫君在用餐之前,曾去過她的院子搗亂,說不定他指頭上的毒藥是在綠意苑裡沾上的。”

聞言,東方語微微冷嗤淺笑,眯眼悠然自許盯著東方秀,半晌,才漫不經心道:“三妹妹未曾習醫,沒有醫理常識,我不怪你。”

“不過,大夫,麻煩你向大家解釋一下,這草藥跟毒藥,哦,或者說藥粉的區別。”她語氣雖輕淡,但神態卻帶著尊重。

大夫立即點頭,道:“其實,不管耿大少爺是否在二小姐的院子觸碰過草藥,他指頭上殘留的毒藥都不可能是在綠意苑沾到的。”

“因為即使將各種藥效不同的草藥混在一塊,如果只是輕微的接觸一下的話,頂多只能在表面留下一點氣味而已;而七步倒的毒藥可需要將幾種藥材按特定的比例混在一塊,經過一定工序的處理,才能練成毒藥。”

東方秀聞言,臉色陡然慘白起來,她不敢面對耿原質疑的目光,而咬著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