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她盯著他的唇看,一面輕道:“怎麼出血了?撞去了什麼地方?”

念香只覺她吐氣如蘭,眼前那張紅潤的唇還在輕輕動著說話,那一瞬間,他真忍不住想要深深吻下去,想告訴她,他其實比她想象中的要在乎她一千倍。那不只是記憶,而是一種本能,甚至在還沒有見到她的時候,他就已經深深愛著這個女子了。

習玉見他怔怔發呆,不由有些著急,“念香,你是不是不舒服?不如我去找大夫……?”

她轉身剛要走,卻被念香一把拉住袖子,“我沒事。”他輕輕說著,握住了她的手,望著她焦急的眼睛,他忽然笑道:“嘴唇也不痛,上次比這痛多了。”

習玉先是疑惑,然後沉思,最後恍然大悟,慢慢紅了臉,忍不住學習居生生的招牌動作——跺腳。要不是大街上人來人往,念香真想大笑出來,然後一親芳澤。

他摸了摸習玉的頭髮,正要柔聲說話,忽聽旁邊傳來一個女子清脆的叫聲,“我的天!我看到了誰?!天啊!我不是在做夢吧?!”

兩人急忙回頭,卻見茶館裡出來了好幾個人,正中一個穿著嫣紅衣裙的嬌媚女子,不是居生生是誰?!她身後諸人正是端木容慧和韓豫塵,還有黎景,他們一見到念香二人,都呆住了,話也說不出來。

居生生反應最快,紅色的衣裙微微一擺,如同一隻火紅的蝴蝶,飛撲向習玉,一把抱住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叫道:“你說走就走!你這個沒良心的!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感受!”

其情其景,頗像一個喊冤的被相公拋棄的婦人。習玉只得抓起自己的袖子替她擦眼淚,卻被她一把甩開,貼去她胸口把滿臉的鼻涕眼淚蹭上去,她還在嘰嘰咕咕,“你心裡只有念香念香!根本沒有生生!既然這樣,你幹嗎要來和我告別?!你知不知道我多少天沒睡好了?你根本是在折磨我!”

習玉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生生,大家都看著吶。”

居生生吸著鼻子抬頭,就見茶館門口擠滿了看熱鬧的人,倒是一旁黎景他們見慣了她這般放肆模樣,都不甚在意。她瞪了一眼那些看熱鬧的人,“看什麼?沒見過美女啊?!”

哄地一下,眾人都散開好遠,躲去屋子後面咬手指繼續看。居生生抱著習玉又是一頓蹭,忽然發覺一旁目瞪口呆的念香,她忍不住跳了起來,指著他的鼻子急道:“都是你不好!又傻又呆!你讓習玉吃了多少苦頭?!你看著我做什麼?小心我揍你喔!”

念香摸了摸下巴,乾咳了一聲,不知如何介面,記憶裡面居生生的形象忽然鮮活起來,他忍不住想笑。韓豫塵走了過來,對他微微一笑,輕道:“終於求到佳人了?泉老爺子怎麼說?”

念香搖了搖頭,“我的事,與玉色峰沒有關係。我只追求自己想要的。”

韓豫塵滿心感慨,“你二人真是……你可知她的父親也是如此頑固?對老人家,總要有個交代的,畢竟你把人家姑娘拐走了,就算我同意,她爹也不會同意。”

念香有些詫異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可韓豫塵卻再不說話,只是微笑地看著習玉,眼底滿是憐惜疼愛。念香眯起眼睛,這樣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鬧了半天,居生生終於不哭了,她親熱地挽著習玉的手,帶著黎景,三個女子跑去茶館裡面找了個角落說悄悄話去了。端木容慧看了一眼念香,輕道:“你還是這付模樣比較能看。”

念香苦笑一下,他就知道,自己走火入魔那段期間的所作所為,一定會成為他們的笑柄。三個男子坐去另一桌上,要了一壺茶,也開始敘舊。

“接下來,打算去什麼地方?”韓豫塵喝了一口茶,淡淡問著。 念香輕道:“去杭州司馬府,我會請求司馬老爺將他的女兒許配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