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而來,縱橫飛掠,寒風習習而生,秦七鼓只覺眼花繚亂,頓時吁了一跳。

但他畢竟見過場面,唰的一聲,抖出一條長鞭。

這條鞭長約九尺,烏黑閃光,一丟一帶,立刻掄鞭如風,盤旋飛舞。

顯然,他妄想用這條長鞭卷落這幾柄燕子刀。

鞭如靈燕,果然十分了得,鞭鞭精絕,看來確非浪得虛名。

可惜的事,他沒弄清這燕子刀的特性,這七枚飛刀刀身輕巧,鋒薄如紙,鞭風一接,立刻蕩了開去,鞭勢一收。又立刻逼了過來。

想用巨棒擊落一片羽毛,這是絕不可能的事。

他若能靈活閃躲,等到飛刀餘勁漸衰。自然化解,可惜他不懂其中竅門,此刻掄鞭揮舞,鼓動生風,反而且長了燕子於刀的威勢。

飛刀在鞭影多鑽隱蹈瑕,愈逼愈緊。

忽然“噬”的一聲,他感到耳根一涼,一支左耳業已齊根而落。

雖然號稱鞭王,這條鞭竟然絲毫沒有用處。

如今掉了只耳朵,若是繼續拼纏下去,這雙眼睛是不知還能否保全?

秦七鼓心頭駭然,身形一閃,曳共而遁。

就像老虎碰到了蚊子,這條烏黑沉沉的長鞭,硬是對付不了幾枚輕如柳葉的飛刀。

而且還在陸起風人未現身,他便已落敗告輸。

兩個起落,他已登上了小徑,喬景和史明只好跟著追了上去。

“站祝”吆喝聲中迎面忽然飄落一人,兜頭攔住了去路來的不是陸起鳳,卻是龍行雨。

秦七鼓臉色大變,叫道:“你……你是…”“我就是龍行雨。”龍行雨掄劍在手,冷冷道:“你不是要找龍某人嗎?”

“這個……”

“你雖然掉了只耳朵,但功力未損分毫,龍某人也不想找落水狗,快,出鞭。”

此刻史明和喬景已雙雙趕了上來。

秦七鼓雖然功力未損,但心膽已寒,他名叫七鼓,此刻卻已毫無餘勇可鼓,目光左右一份,終於找了兩個擋箭牌。

“小史,小喬.還不快上。”

他和史明喬景雖然同在蕭舞陽手下,但他排名佔先,又是老江湖,在黑道上聲名赫赫,因此在兩人中,很自然地居於帶頭地位。

何況史明喬景也正在躍躍欲試。

史明用的是柄鐵劍,喬景卻是兩支短戟,兩個人都想在蕭舞陽手下建功立業,嶄露頭角。

“好。”兩人間時應了一聲,一晃而上。

鐵劍在左,雙戟在右,有如乳虎出柙;火辣辣的打從龍行雨兩翼搶攻而到。

雖然功力火候尚差,招法卻極精純。

龍行雨並不想跟這兩人較量,他要找的物件是龍虎鞭王秦七鼓。身子一旋,避開了夾擊而來的兩種兵刃斜刺裡飄退七尺。

“你兩個住手。”

“住什麼手?”喬景初生之犢,驍勇矯健,雙戟搶動,跟蹤刺了過來。

史明卻—聲不響,劍勢一變,攻入龍行雨的左肩。

兩人雖然不是同一位師門,戟劍交錯,像是頗有默契。

龍行雨怒道:“不住手的就會吃虧。”

忽然寒光閃起,舉劍一掠,盪開了史明攻來的那柄鐵劍,左手猛探,抓住了一支短戟。

手握戟頭,順勢一送,喬景踉蹌倒退了七步。

史明虎口發麻,躍退了五尺。

龍行雨就在這舉手投足之間,挫退了兩個年輕好手,似是遊刃有餘。

秦七鼓看在眼裡,心知不妙,忽然大喝一聲,長鞭猛揮,照定龍行雨兜頭抽了過採。鞭挾銳嘯,來勢猛惡無比。

也許他估量難免一戰,不如搶先出手。

龍行雨震於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