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一絲不掛地躺倒在雪地裡,下身糜爛,插著一把芬蘭刀。

莫德爾震怒了,從士兵手裡奪過沖鋒槍,把一彈匣子彈全部潑在蘇軍俘虜身上,嘴裡罵罵咧咧,不是罵蘇軍:“都怪元首,非要讓女人上火線,真是作孽。”

他罵元首的話被人打了小報告。在一次會議上莫爾德向元首敬禮,不料元首別轉過臉。他挺納悶兒:“我又沒惹他,幹嘛對我不理不睬的?這可怎麼是好呀?”

會後聚餐時他找到了答案:元首的近侍麗達酒喝高了,斜睨著他指桑罵槐:“嗨,因為有個女戰場護理被姦殺,有人就反對元首招收女兵。難道害怕狼就不放羊了?你們知道是誰說這話的嗎?他可是元首一手提拔起來的,真是沒良心!”

莫德爾清楚地記得她身邊人的義憤填膺:鮑曼學著日本人戲謔道:“這人良心大大的壞啦壞啦。”

約德爾一本正經地說,現代戰爭沒有前方後方之分,有時英國人的一通轟炸,就奪去了成千上萬婦女兒童的性命。

冉妮亞惡狠狠地盯了他一眼,火上澆油:“狗屁!連元首都時常到前線,我們好幾次差點喪命,難道德國女人的命比我們金貴?照他這麼說,把那些德國婦女供在桌子上得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真是屁人說的屁話。”

“那樣一來,吃喝好辦,拉撒怎麼辦?”麗達拉著醉腔開著並不好笑的玩笑。

那晚莫德爾本想喝幾杯,結果被漲了一肚子氣,提前退席了。此後他再也不敢對元首說三道四了,就算元首大人有大量,他的這兩個小母夜叉的氣不好受。真可謂豬尿泡打人——臊氣難聞。他甚至懷疑把他發配到反游擊戰場與情急下說的那句渾話有關。

他上任第二天就滿世界地找元首:先到柏林,有人說元首回山莊了,於是他跟蹤到上薩爾茨堡,得知元首到東線,於是馬不停蹄追到盧布內,跟後進入鏖戰正急的哈爾科夫。

他心急火燎地找元首,明著說是向元首當面感謝提拔之恩,實際上是向元首認錯,在此基礎上向元首要飯——要兵、要槍、要尖端武器,要獨斷指揮權。

那天李德與他擦肩而過,因為他沒能認出莫德爾,直到走出一段距離後莫德爾氣喘吁吁地追過來。

李德上下打量著他:莫德爾穿著一套沒有軍銜標識的舊制服,戴著一頂船形帽,帽子下面是一張汙漬漬的臉,腳上不是靴子,而是俄國農民穿的橡膠套鞋。

“莫德爾,你怎麼弄成這樣一副尊容了?出什麼事了?來來來,坐下說。”李德吃驚不小,隨意坐在一截炸成幾截的水泥電杆上,拉他坐在一混凝土塊上。

莫德爾剛坐下“哎喲”一聲慘叫,摸著屁股像彈簧一般跳起來了。李德發現他坐過的混凝土塊上露出一截螺紋鋼筋,足足有10公分長。他望著疼得呲牙咧嘴、原地團團轉圈的莫德爾,他也條件反射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元首給他出主意:“反遊擊作戰必須要兩手抓、兩手都要硬,就是說在政治上分化瓦解敵人,團結大多數,孤立一小撮。在軍事上不打則已,要打就要打在要害處……”

莫德爾蹲到元首面前擺出一副茅塞頓開的樣子:“對對對,元首所言極是。我這次來就是向您要增援來的。”

李德愕然:“古德里安給你留下了200輛坦克,你的兵力足足有四個軍、13萬人,還有4萬人的白俄羅斯軍,游擊隊只有6萬人,還有2萬名傷兵,兵力對比是3比1呀,你還要什麼”

莫德爾擁在元首身旁,現在說他是小人都不夠,應該說他是小偷:“我的元首啊,你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呀。游擊隊以普里皮亞特沼澤為基地,進可攻,退可守,稍有個風吹草動就縮排森林和沼澤深處,兵力實在不夠啊。”

李德瞪眼:“你討債的?”“我要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