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疑問,在人們的心裡發酵。天草四郎是在剛才的慘敗後,

得到領悟,進而有了突破?抑或者,這樣的力量他一開始便已擁有?但如果是這樣,

勝負根本在開戰前就已經決定,天草四郎可以憑著齋天位的絕頂修為,力壓全場,為

何要做那種慘痛的死鬥了?

“……”

沒有言語,天草四郎以行動來回答。也不見他出手作勢,萬物元氣鎖隨著心念發

動,石崇、黃金龍陣的騎士們,彷彿被一圈無形的繩索給套住,從胸腹部位開始,受

到強大壓力催壓,呼吸維艱,越來越喘不過氣來。

根本沒有出手的可能,就已經被完全制住,即使是以石崇的老奸巨猾,一時間也

想不出該如何擺脫這窘境,只能任著無形鎖縛逐步鉗制經脈。

還保有著行動能力的人,處境並不見得就好過一些。在目睹天草四郎那一劍之威

後,連多爾袞這樣狂霸無雙的勇漢,也不會傻到在已經重傷的此刻,去找敵人作自殺

式戰鬥。

(情況太詭異了,最好趁現在開溜比較穩當……)

或許是對自身的輕功太有信心,旭烈兀再展腿絕神技,想要趁局面不明朗時,以

適才衝出逆行時舟法陣的神速,脫離此地。

以他一貫的才智,實在是不該犯這種錯誤的,儘管睥世腿絕是當代屬一屬二的快

捷身法,但天草四郎目光微微一瞥,意隨念轉,力量運用真個是快捷無倫,旭烈兀甚

至還感覺不到大氣流動,聽不見風聲,就被一股狂湧而至的力量流,身不由主地帶起,

在空中成了一個滾球,遠遠地摔向天邊盡頭。

漂亮的出手立威,但從旭烈兀能夠無傷而退,在場的人都看出了一點東西,天草

四郎似乎沒有什麼殺意。

“嘿……天草,不要這樣,大家都是為了屠殺陸老兒才聯手,本來就是同路人,

有什麼話可以好好講,你……”

石崇試圖以言語窺知對方的心意,但這敷衍戰術卻在天草四郎的冷眼中,宣告失

敗。

“同路人又怎麼樣?現在才套交情,難道你想要我給你飛吻嗎?”

不同於對待旭烈兀的“溫和”,天草四郎冷冷一句話丟擲後,萬物元氣鎖的壓力

逾倍增強,卻慘了石崇與一眾黃金龍騎士,胸口如遭千斤重擊,肋骨斷裂,一口鮮血

激噴而出,幾個功力較弱的,當場便直挺挺地在黃金龍背上失去意識。

龍族勇士性情剽悍,雖然處境惡劣,卻未失去鬥志,其中一名特別剛勇的騎士,

吞下湧至喉嚨的鮮血,大聲喝罵。

“天草魔頭,士可殺不可辱,你……”

稍稍運氣,萬物元氣鎖就能夠控制全場,而要摘下一顆人頭,只要微一動念便已

足夠。連瞥去一個眼神都不必,那名龍騎士的人頭,在開口說話之後忽然自行折斷,

筆直往下墜落。

“士可殺,不可辱?這麼急著求死的人倒也少見……”

天草四郎的譏諷冷笑,像是不祥的鐘聲,徐徐敲在每個人的心坎上,對於這個似

友似敵、立場難辨的劍爵,沒有人猜得到他心中所思,只能忍受著身上傷勢帶來的劇

痛,試圖凝運力量,當機會來臨,或許可以發出合力一擊,扭轉情勢。

這是一眾龍騎士的打算,但應該與盟友有難同當的石崇,卻不敢如此樂觀,彼此

間的天位差距實在太大,在天位武者的戰史紀錄上,齋天位的天心意識精準神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