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我想在這之前,把圭兒的婚事定一下,這樣圭兒也好不再成為那方下毒手的物件。”泰姬所說正好應了守如緒的意思,如果圭兒可以有個更安全的地方,總比留在自己的身邊要好。

“圭兒也到了要出嫁的年紀了。”守如緒看著出落得清雅俊美,如三月春柳,再看那面板如雪,白玉無暇,真是美人一個了。

“那我就替圭兒許個媒,嫁於我的護衛立夏,母親覺得可好?”泰姬還是禮貌客氣的問了一下。“全憑上尊作主。”這事早應該定下來,若不是他們突然給圭兒下毒,逼自己屈服於他們,圭兒早應該許了人家了。此人雖然不是門當戶對,但是卻能真心待圭兒,也是圭兒的福份。“如此,甚好。母親,圭兒的事這就定下來了,下面就是商討將父親救回了。此下,我們也別無他法,他們要的是我,那就把我給他們好了。”泰姬一派輕鬆,她現在還不相信,那些人要弄死自己,所以活著的希望可是相當的大啊。

“不行,用上尊作餌,太危險了。”守如緒的第一反應便是否了泰姬的建議。“母親,這事,我會同炎好好商討的,您就不用擔心了。我也出來也很久了,也好要回去了。”泰姬說著便要起身。“住一夜再回吧,炎兒與圭兒也好久沒回了。”守如緒捨不得他們這麼早就回去,如今身邊也沒有什麼可以相信的人了。

“娘,為了上尊的安全,我們還是得早些回去。”現在還沒到要與那些人撕破臉的時候,所以一切都要小心為之。

“也好,要回就回吧。”守如緒起身恭送泰姬她們離開。

泰姬這面前腳才走,那面的人便坐不住了,眼見魚已經入了網,這下又脫了網,會有多氣憤,足以想像。

“你為什麼放他們走了?”說話之人正是暗下給圭兒下毒的守府的醫者。“她帶了侍衛來,我能不讓她走嗎?”守如緒不悅的回著。

“你這是藉口。難道你不想要那個男子的命了嗎?”那醫者冷著臉問道。“想!所以我才任你們為之!!但是我也不能因他丟了我全家人的命,如果我現在動了手,朝上必然會知曉,我守家就是大逆,是要滅門的,如果全門都沒了,我豈不是得不償失?”守如緒反問著。他們就是以愛妾要挾她,但是一個男人同一家老小之間衡量,她定會選擇後者,孰輕孰重,這些不明說,大家也都是分得清。

“哼!別以為你找了一個看似合理的藉口就能應付了事,她們來做什麼?你們還閉著門而談!”那醫者接著問道。

“上尊給圭兒賜了親,就這些,不然你認為她會對我一個下臣說些什麼?”守如緒也冷著臉說,對待這種小人,該不客氣就不客氣。

“不要以為你這樣就能逃得過,哪天要是送來他的一隻手,你就不會這麼猖狂了!”這明顯是威脅,以為她守如緒現在還那麼任她們為之嗎?“如果他真的斷了手腳,那麼一個殘廢的男人還有那麼重要了嗎?這麼些年沒見,印象本就已經模糊不清了,若不是他還為我生得一雙兒子,我顧及著這份夫妻情意,想救他回來享享福,你以為一個男人真的有那麼重要?重要到讓一個女人為之放棄一切?別作夢了?”守如緒這話真假參半,讓對面的人猜不出她的真實想法。

的確,如她這樣說,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這女人厭倦男人的速度是很快的,何況即使當年再寵愛那個男人,現在已經十餘年未見了,也定早已忘之腦後了,而且守如緒又納了幾房室,個個喜人,哪一個也不比她們手中的差!

“哼!你最好不要以為你可以逃得掉!”那人恨恨的說。“我一直都在這裡,跟本沒有逃!反倒是你們,藏頭藏尾的,你們越是掩飾什麼,說明你們的恐懼與擔憂越是如影隨行。”守如緒聲聲如錐,刺得那人好一會沒說出話來。“你最好不要惹怒我!”那人冷哼一聲,拂袖而去。守如緒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