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怡離婚了,這個訊息如同晴天霹靂一般在親朋好友間炸開了鍋。而導致這場婚姻破裂的導火索,竟是她那自私自利的老公想要將公婆接到家中一同居住,並要求欣怡從此放棄工作,全心全意地待在家裡洗衣做飯、伺候他們一家子人。

說起這對公婆,欣怡心中可謂是五味雜陳。以往,公婆對待她就從未好過,總是偏袒著妯娌。

自從欣怡產下孩子之後,公婆不僅從未幫襯著照顧一下,甚至連搭把手都不願意。但凡有點好處,公婆都會毫不猶豫地全部留給小兒子一家。

這種不公平的待遇,令欣怡感到無比心寒。

就在去年,命運無情地給這個家庭帶來了沉重一擊——她老公的弟弟不幸遭遇車禍離世。

妯娌為了爭奪那筆可觀的賠償金,與公婆徹底撕破臉皮。

至此,公婆失去了小兒子這座依靠,這時候,他們才想起還有個大兒子可以指望。

然而,老天似乎並不打算放過這個已經千瘡百孔的家。不久前,婆婆竟然患上了痴呆症,生活無法自理,家裡急需有人長期照看。

面對這樣的狀況,欣怡提出將老人送去養老院,畢竟以她目前的精力和能力,實在難以兼顧工作和照料患病的婆婆。

但她的提議遭到了老公堅決反對,這讓欣怡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回想起年輕時公婆種種惡劣的行徑,那些委屈和傷害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她的心猶如被千萬把利刃切割,疼痛難忍。

欣怡獨自坐在昏暗的臥室裡,窗外月光稀薄,映照著牆上掛著的婚紗照,照片中的她笑得燦爛,與如今的心境形成鮮明對比。她輕輕摩挲著照片中自己的臉龐,淚水無聲滑落,滴在冰冷的指尖。腦海中浮現出公婆偏心妯娌的畫面,那些冷言冷語、無視與漠視,如同鋒利的刀片,一遍遍切割著她的心。

欣怡閉上眼,腦海中又閃過婆婆那張時而精明時而混沌的臉。記得那次,她加班到深夜回家,只見婆婆斜倚在沙發上,對剛學會走路的孩子視而不見,只顧著和妯娌電話裡談笑風生。孩子搖搖晃晃地走向她,不慎摔倒,哭得撕心裂肺,婆婆也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

如今,卻要她放下工作,全心全意去照顧這個曾經對她漠不關心的老人,她的心如被重錘擊打,痛得難以呼吸。

欣怡站在空蕩蕩的客廳裡,手中緊握著離婚協議書,目光穿過窗欞,落在遠處模糊的山影上。回憶如潮水般湧來,婆婆那張混沌中帶著幾分算計的臉龐再次浮現。

她彷彿看見自己日復一日,在這冰冷的家中,洗衣做飯,伺候著曾經對她毫無溫情的公婆和丈夫。

婆婆坐在輪椅上,眼神時而清明時而迷茫,卻仍不忘用那微弱的聲音指揮她做這做那。欣怡的心,像被千萬根細針扎著,每一根都透著無法言說的痛楚。

欣怡站在離婚協議前,心似寒冰。

她回想起那日,老公一臉懇切地說:“爸媽以後就跟我們一起住了,你辭了工作吧,專心照顧他們。”她眼前閃過公婆往昔的冷漠,心中五味雜陳。

她望向窗外,雨絲綿綿,正如她此刻的心情,溼潤而沉重。她彷彿看見自己被困在這四方天地,日復一日,為曾經冷漠的公婆洗衣做飯,而婆婆坐在輪椅上,那混沌的眼神中偶爾閃過一絲算計,指揮著她,如同指揮一個無生命的機器。

欣怡的心,被無盡的苦澀淹沒,她閉上眼,淚水與雨水交織,模糊了視線。

欣怡終於做出了決定,她走出家門,雨已經停了,夜空中的星星點點像是為她指引方向。

她深吸一口清冷的空氣,彷彿能洗淨心中的苦楚。街燈昏黃,將她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她獨自漫步在空曠的街道上,每一步都踏出了自由的節奏。

突然,一隻流浪貓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