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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孩子,你也上車,我送你們回去。你這樣走,走到天亮都走不回去的。我也是沒辦法,你看到小美的樣子了,我怎麼忍心丟下她不管?”男人似乎想解釋點什麼。
一天過去了,阿靈沒有吃一口飯,奶水自然不足,懷中的孩子也餓得“餓哦、餓哦”地大哭。她想想憑著自己的雙腳走出去很艱難,或許沒有走出去就倒在大山裡了,她沒有鬆手孩子,只是站在車邊。
男人開啟車門:“你就是這個鬼樣子,永遠都是一副高傲瞧不上人的樣子,永遠都不知道女人的柔情才是最有利的武器。”
“就你?你也配我的柔情?怪我當初瞎了眼看上你。”阿靈心中恨恨地回敬,但她沒有出聲,她覺得任何一句話與這樣的人說都是對自己尊嚴的玷汙。她悔恨自己:當初以為優秀的自己是可以感悟、改造那個沒文化的男人的想法。
一路上幾個人都無話,幾個響雷過後,天突然下起大雨來,礦區的道路泥濘坎坷,小車慢慢行進在礦山裡,男人一路罵罵咧咧,一邊埋怨這個“鬼天氣”,一邊咒罵阿靈是“災星”。
阿靈一聲不吭,她沒有力氣和心機再和這個男人理論什麼,哀莫大過心死,她在他身上的心已死。
老太婆看著兒子沮喪、火爆的情緒,車子開得歪歪扭扭,擔心一個不小心掉進深淵不得好死,出聲阻止了兒子的抱怨。
挪出礦山,天氣好一些,雨也沒有那麼大了,回到家已經凌晨時分。阿靈和孩子疲憊地躺在床上,孩子一路也哭累了沉沉睡去。
男人開了一夜車,亦疲憊不堪,倒頭就睡,他哪裡管還有一個大肚子即將臨產的女人正掙扎在生死線上。
幾個人走後,小美的肚子就一陣陣痛起來,在這杳無人煙的礦山裡,她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她痛得死去活來,把一個床都折騰成一團糟,羊水和鮮血流了滿床,可是孩子一直沒有生出來,17歲的她沒有任何生理常識,更不用說生產經驗,在一陣緊似一陣的陣痛中恐懼侵佔了她的頭腦,她幾乎看到死神在不遠處向她招手。
她喊得嗓子都啞了,也沒有一個人出現,隨著失血的增加她慢慢地失去了力氣和生機,到後來她已經感覺不到痛,她陷入了半昏迷狀態。
外面下著雨,電閃雷鳴,似乎在洗滌這個原本就野蠻而荒謬的世界。
奄奄一息的她堅持著,她要堅持到那個說愛她的男人娶她做新娘,她要自己的兒子變得名正言順,她不要他是野種。
表姐“母死子亡”的詛咒難道是要應驗了嗎?不可能!她那麼年輕,那麼充滿活力,怎麼可能?
她其實是心裡愧對錶姐的,表姐一直關照她,關心她,她是家裡最大的孩子,貧窮和落後的鄉村,給了她太多的折磨,她還要幫父母撫養5個弟弟妹妹,雖說國家計劃生育了,但他們家是一直計劃生男孩子,直到弟弟出世,父母才停住生育的腳步。
一家人的生活窘迫可想而知,她長大看到的表姐是已經大學畢業,做了村支書,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得意,又嫁了一個礦區老闆,要錢有錢要權有權的表姐總是讓她羨慕不已。
表姐找她做姐夫的助理很是讓她開心,她不用再風裡來雨裡去的插秧、拔麥,臉朝黃土背朝天地做一個農民,她可以有自己的工資收入了,她想想助理這個稱呼就開心。
本來她是想好好照顧姐夫,好好做好助理的。可惜,那一次,姐夫喝醉酒,說他喜歡她,她又想:如果有這樣一個有錢有勢的男人做靠山不必給表姐打工不是來得更給力?
於是她半推半就把自己給了他。
接下來的日子,她一點點用盡心機不止佔領了這個男人的身體,更加拴住了這個男人的心,還有了他們的孩子。她要依靠他不再過拮据、窮苦的日子,她要憑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