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最近搓麻繩搓的都有些抽筋了。

“宋易!”門口一個女警員喊她。

宋易走過去,女警員一臉嚴肅,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識字不?”

宋易點點頭。

“去,到辦公室給我抄材料去!”

宋易一樂,還有這種好事?抄材料比搓麻繩輕鬆多了。

後面幾個勞改犯一聽,趕緊舉手,“管長,我也會寫字。”

“是是是,我也能抄材料!”

女警員眼睛輕輕一掃過去,不怒而威,“有你們什麼事兒!好好把麻繩搓好!廢話囉嗦的!”

說完瞪著還在發愣的宋易,“愣著幹嘛!跟我抄材料去!”

宋易點點頭,跟上前去。

等到了材料室,宋易在一張桌子前面坐下。攤開來,翻翻材料。愣住了,怎麼這麼少?

女警員看看周圍,沒什麼人了,這才笑笑,“你是醫生吧?”

宋易點點頭。

“我見過你。XXX醫院的。有人跟我說過,你的手天生就是拿手術刀的,搓麻繩這種費手的活,你要少幹。這個材料室裡的材料你就慢慢抄吧。反正一切以不傷手為前提。”

說完,像是想起了什麼,從口袋逃出來一個護手霜一樣的膏體。

“喏。這是有人託我帶進來給你的。叫你沒事兒擦擦。跟你說,今天的事情就你知我知,你別告訴別人。別給我捅婁子!”

女警員說的話很嚴肅,但是那眼睛透露出來的眼神,卻是一種瞭然和理解。

宋易抓著手裡的護手霜,細細塗抹著。

她想起那次手手上,那個賤人給自己塗著護手霜,一邊塗一邊罵罵咧咧,“醫生的手就是他的命知道不?你能不能稍微愛惜點你這條多災多難的賤命呢?”

想到這裡,她笑起來。

旁邊的女警員悄悄關上門,走出去嘆口氣,“尼瑪。談戀愛談到這裡來了,還帶老子送定情信物的。真要被查出來處分還冤死我呢。”

在看守所的時間過得很慢。就算是一年的勞教時間,也足足磨的人心力憔悴。

還好這段時間,總有一個人會寄信進來。

每天那個女警員板著一張臉把信給宋易一丟,轉身就走。信上不像當初,只是隻言片語,而是那賤男洋洋灑灑一堆。

他似乎是近期去旅遊了,去了很多地方。看了很多事物。信上的內容,都是他的所見所聞。宋易細細讀來,倒也覺得興趣盎然。

這一天女警員似乎很是高興,進來給宋易放下一封信,笑眯眯的看著她。

宋易覺得奇怪,這位女警員平時總是板著一張臉,彷彿天底下人都欠了她錢一樣的。怎麼今日這麼開心?

“你最近發生什麼開心的事兒了嗎?”宋易忍不住問她。

女警員摸摸臉蛋,“喲,看出來啦?哈哈,我也不瞞你,你不是減刑了嗎。再過幾日,你就能出去了。我怎麼能不開心。”

宋易心下有些感動,沒想到在這個地方還能交到一位好朋友。

面冷心熱,說的就是這個女警吧。

“謝謝。”宋易不知道說什麼表達自己的感謝。只能簡單的回了這麼一句。

女警員拍著大腿笑,“艾瑪。你可不知道你在這裡的日子,愁死老子了。又得給你安排不費手的工作,還得給你遞情書。我整個兒跟只信鴿一樣。煩都煩死我了,這下你走了,老子一身輕鬆啊~”

說完又補充一句,“跟你說,下次別讓老子再見到你。我看到你我就渾身難受。”

宋易愣了愣。

原來。。。。。。

好吧。她也為自己開心。快出去了。

到了離開的這天。宋易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