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驗證一句老古話,一樣米養百樣人。

但是張家的米她宋易又吃不到,所以懷疑歸懷疑,她從來沒有好奇的必要。

宋易回家路上路過巷子口。往日這裡總會有隻可憐兮兮的狗眼巴巴的看著她,等她賞點什麼吃的。今天她生生的從自己嘴裡省下一個肉圓,放塑膠袋裡揣著。

但是那狗今天不在了。

宋易沒放心上,走幾步又覺得不對勁。

往回走,盯著巷子口旁邊的那個小草從看了會兒。就這麼盯著盯著,盯出了名堂。

草叢裡,有塊紅丫丫的破布。仔細一看,那塊破布軟綿綿的,還有氣息。

宋易一陣毛骨悚然。這是什麼情況?

果然是往日的那隻可憐小狗。這下,不只是可憐。簡直是可怖。

她飛奔回醫院,拿了一個紙箱,手上套了塑膠手套。輕輕捧著那隻小動物。

小動物渾身血汙,微弱的喘氣,四肢蜷縮著,疼的渾身顫抖。

怎麼能不疼?肚子不知道是被誰開了個口子,白花花的腸子都能看見。傷口的地方爬滿了蛆蟲,正昂著頭在傷口處拱著身子肆虐。

這是哪個混蛋做的孽?自己沒本事,就把氣撒到無辜小生命上。

宋易連破口大罵的功夫都沒有,趕緊捧著箱子回醫院。

跑的快點,獲救的希望多一些。

到了醫院,曾小虎第一個看到紙盒子,探腦袋過來第一眼嚇得立馬攤開,“什麼髒東西,哪裡來的破抹布,這麼多蟲。”

宋易沒好氣的皺皺眉毛。不搭理她,只自己拿了東西處理傷口。

曾小虎這才看清楚,驚呼,“你養的狗?怎麼虐成這樣?”

宋易頭都沒抬,“我有空養狗嗎?我有空虐狗?”

曾小虎趕緊帶上手套,在旁邊幫忙,“現在人心被狗吃了嗎?狗也欺負成這樣。”

“狗才沒空吃人心,這些人心都臭了。狗都嫌棄。”宋易心冷到極點。

“什麼情況?這麼熱鬧?”張長勝剛下手術檯,這一看臉色變了,“小孫子,你怎麼變成這樣?”

宋易抬頭看他,“你孫子?”

“啊呸”張長勝說,“你孫子。這不是巷子口那條狗嗎?長得跟小孫醫生一樣,怎麼整成這個慘樣?”

邊說話,邊套了手套動手。

宋易微微一笑,小孫子。原來不只她覺得這狗跟小孫醫生長得像的。

這名字起的確實形象。

小孫子躺在床上,一護士倆醫生,一起給它忙活。

麻醉,清洗,除蟲,注射,縫針。手術和人一樣,一個都沒少。

尾巴被人剪掉,肚子被人劃了一刀。現在都縫了針,毛也剃了。可憐兮兮的躺在它的小手術檯上。這會兒麻藥還在,在昏昏沉沉的睡著。能不能活下來尚是未知數。

“艾瑪。這手術不比人輕鬆。”曾小虎說,“這蛆蟲長的,我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宋易想起剛才那蛆蟲橫行的樣子,確實噁心。

拎著盒子,“我先走了。”

“回家?”張長勝從後面跟上來,“帶我一個唄。”

宋易看他,“你昨天跟我打招呼了嗎?”

張長勝搖頭。

“那麼好了。今天你回你家,我回我家。下次上門,麻煩預約。”宋易咪咪笑,抱著盒子要走,被張長勝拉住了。

“你養過狗嗎?小孫子吃什麼喝什麼你知道嗎?它這手術剛做完的,你一個人搞的定嗎?”張長勝瞅著紙盒子裡的傢伙。

宋易看看那昏迷的小傢伙。想了下。妥協。

“上門可以。麻煩自帶伙食。”

張長勝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