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筱則很難受了,你別壓著我啊……

真的很重!

因為穿著旗袍,雙腿本就被束縛著,結果被他這麼一壓,更無法動了,簡直要命。

「四哥……」

她的話沒說完,江承嗣已經垂頭,輕啄他的臉,滾燙的,熾熱的,就像是要在她身上撩起一片火,由著她被燒灼。

司清筱哪兒受得了這種撩撥,況且此時兩人的位置,著實有點羞恥,她略微掙了下,試圖讓他離開。

「四哥,你——」

「換個稱呼。」

「嗯?」司清筱怔了下,什麼意思?

「你以前叫過我的,不記得了嗎?」江承嗣低頭,說話間,鼻尖蹭著,唇角若有似無擦過,是撩撥,是勾引,簡直要命,「就是在火鍋店,似乎也是這樣的情形,不過當時……」

「你是被我壓在牆上。」

「……」

司清筱簡直要瘋了!

什麼稱呼啊!

他到底想幹嘛?

司清筱根本不知道他想幹嘛,加上此時身處劣勢,便忍著牙顫,試探著喊了聲:

「阿……阿嗣?」

當時她只是喊了聲,惹得江承嗣一副很不爽的模樣,還讓她以後就喊四哥就行,大抵是不喜歡這個稱呼的。

自此之後,司清筱就從沒這麼叫過,只是回想著那日的稱呼,似乎也只有這個。

難不成他是喜歡的?

司清筱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有些邪肆張狂,而迎接她的,則是鋪天蓋地的吻。

熱切,讓人窒息的。

一個落在她耳邊的「乖——」字,聲線低啞喑啞,又讓她心臟狠顫。

這個人是怎麼回事?

他到底想幹嘛?

司清筱隱隱約約的,好似又明白了什麼。

他不是不喜歡這個稱呼,他是……

臉倏得就漲紅了。

「我以為你不喜歡這個稱呼……」她紅著臉。

「我喜歡的。」

江承嗣總覺得這個夢,怪真實的。

……

江承嗣總覺著,夢裡的她,穿著旗袍,就好似是在勾引他,又乖又聽話。

這是在自己的夢裡,大抵是可以為所欲為的,想做什麼都可以。

這人膽子一旦大起來,司清筱就嚇瘋了……

兩人交往的時間不算長,除卻牽手擁抱接吻,也算是發乎情止乎禮,他這是怎麼回事?喝完酒這麼可怕的?

居然開始想拉扯她的衣服?

旗袍是盤扣設計,與一般紐扣不同,盤扣不好解,這讓江承嗣有些急躁,手勁兒略大,居然硬生生給扯開了。

司清筱瞳孔微顫。

這旗袍,可是她頂頂喜歡的其中之一,他居然……

就在某人以為在夢裡恣意囂張的時候,突然鈴聲大作——

悄寂的月色中,好似枝頭無端驚起的寒鴉,不斷撲騰著翅膀,破了一室的旖旎。

江承嗣卻好像不為所動,大抵是覺得,有什麼外力在幹擾他做夢。

司清筱卻推了推他,「我的手機響了。」

「別接了。」

「我爸的電話。」

「你爸的電話也……」江承嗣皺了下眉,「你接吧。」

他翻身起開來,由於對環境不熟悉,後腰直接撞到了一側的烏木長幾,疼得他狠吸口濁氣,而司清筱則攏著領口,慌亂地去翻找手機,「喂,爸——」

手機外音有點大,司嶼山聲音斷斷續續傳來。

「還沒到平江?」

「到了。」

「也不給家裡打電話報個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