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環境下住下去,在他的催促之下,我很乾脆的提起筆,寫下了自己的新名字——楚明,只是從內心感覺有一點兒不適應。

在我簽完名以後,那老頭兒正往嘴裡扔了一顆花生米,眯眼享受的嚼著,我也懶得去管他做什麼,轉身就走向那道鐵門。

“有些意思,來這裡都不肯用真名兒,若真進了什麼門派,假名用一輩子嗎?”那個老頭兒的聲音從我的身後傳來。

我的脊背一僵,停下了腳步,他是怎麼看出來的?可是我沒有回頭,更沒有說話,此刻說什麼都不對。

“我說有人籤自己的名字,筆畫中怎麼都透著一股子心虛勁兒,算了,滾進去吧,也不關老子的事兒。”那個老頭兒忽然語氣就變得有些無聊懶得探究的樣子,讓我進去了。

我巴不得這樣,趕緊走過去,拉開了那道冰冷的鐵門,快步走了進去,卻渾然沒有發覺,那個老頭兒只是簡單的幾句話,就讓我莫名的出了一身冷汗,這種無形中的壓力才是真正的厲害吧?只不過那個時候的我根本沒有想那麼多。

進入鐵門之後,是一條青石通道,感覺自然是陰冷的,可是經歷了那麼多,這種原本可以侵入靈魂的冰冷對我已經沒有什麼作用了,我很是輕鬆的行走在通道內,不過一分鐘不到,就進入了洞中。

在進洞的一剎那,沒有開天眼的我就已經看見了起碼五隻以上的可以顯形的厲鬼,形象猙獰,如果是普通人在此,估計就這麼一下,自身所帶的陽火都會因為驚嚇而熄滅,能撐住不昏倒的人已經算很厲害了。

先進洞的人此刻分佈在各個角落,但都是靠近洞口的位置,沒有太深入,有人在苦苦支撐,而有人卻是很輕鬆。

在輕鬆的那麼三兩個人中,其中就有韋羽。

洞中黑暗,我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看見他東轉西轉的樣子就知道他根本沒用什麼‘力氣’就扛過了這洞中的厲鬼,甚至那些厲鬼還躲著他。

我稍微的思考了一下關於這個大大咧咧的傢伙的一切,忽然覺得他真的有些神秘,不過想著也不用深交,所以就沒想下去。

一晃神的功夫,洞中又湧進來一些人,我不想表現的太高調,也不想那個韋羽發現我,所以我選擇了一個角落站定。

因為傻虎的存在,我的靈魂異常的強大,那些厲鬼根本不敢靠近我,但為了低調,我看了一下時間,拼命的壓制住傻虎,讓它的靈魂氣息藏的更深,終於有幾隻厲鬼飄了過來,其中兩隻還是顯形的傢伙。

它們快速的纏上了我,一個離我最近的人同情的看了我一眼。

我也樂得這樣,趕緊做出一副如臨大敵,吃力的模樣,裝模作樣的掐起了一個免於迷惑的手訣,口中唸唸有詞,儘管這些厲鬼根本就迷惑不了我,更別說上我的身。

就這樣,我假裝和厲鬼進入了‘膠著’的狀態,偶爾放開防禦,讓它們侵擾一下,偶爾又把它們逼出來,這樣的十分鐘異常的好打發,我掐算著,又拖了兩分鐘,這才出去。

恰好的十分鐘,和太長的時間都太過顯眼,十二分鐘這樣一個成績有些糟糕,也絕對不顯眼。

厲鬼畢竟是厲鬼,偶爾的侵擾也讓我全身發冷,出去的時候,我的一張臉不可避免的蒼白,嘴唇估計也變得鐵青,在老頭兒那裡我抖抖索索的領到了屬於自己的憑證,這樣就算矇混過關了。

憑藉是一個鐵牌子,上面有著獨特的花紋,跟雪山一脈發給我們的符籙上的符文有些相像,估計是不好仿製的,我裝作珍惜又高興的揣進了胸前的口袋,就要離去。

偏偏在這時,那個老頭兒‘咦’了一聲,對著我說到:“你那麼沒本事兒?”

我裝作不忿的樣子看了那老頭兒一眼,那老頭兒不耐煩的一揮手說到:“算我感覺錯了,快滾,快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