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別在這地兒說不好的詞兒,你知道的,這破屋裡放過多少東西吧?”另外一個他身旁的漢子不滿意的推了那個漢子一把,原因是因為那個漢子說了一個邪門,在這種冰冷的夜,滲人的地方,人們的神經都分外的敏感。

“呸,你搞什麼封建迷信?哪有那麼多忌諱?不就是一具屍體嗎?領導都說了只是有科研價值,讓咱們守著,別給特務盯上了,你們一個個的還是男人呢,咋這麼慫?”兩個人的對話對魏大漢聽了進去,忍不住罵了一句。

魏大漢算是領導的心腹工人了,也是這次守夜的工人頭頭,很多工人私底下議論,明年如果有提幹的名額,魏大漢免不了就是一名幹部了,所以平日裡的接觸,很多工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巴結他。

他這麼吼一句,自然大家都不敢議論什麼了,而是低頭悶聲開始喝起劣質酒,解除寒氣。。。至於心裡是不是相信這一套說辭,那是另外一回事兒,只能說領導給的條件太好,他們也算是一批和領導走得近的工人,沒辦法拒絕這件事兒罷了。

不過,事前領導那神秘兮兮不准他們外傳的樣子,又讓他們有那麼幾分相信,說不定就真有什麼貓膩,不定就是科研價值呢?

見大家不議論了,魏大漢滿意了,自己也灌了一大口酒,他今天下午也在辦公室,對整個事情知道的更加詳細一些,可也不算完全知情,只是知道這具屍體要處理,處理之前不能鬧出一點兒什麼事情來。

對於領導這些做法,魏大漢表面恭敬,心裡卻有些不屑,他覺得這樣邪門的屍體,早些燒了就好了,這樣拖拖拉拉的太慫了!再說,能搞出什麼事兒來,他魏大漢是出了名的膽子大。

關於他膽大的光輝事蹟,那是說也說不完,什麼為了打賭,在停屍房裡和十幾具屍體睡了一夜,什麼在亂葬崗過夜之類的。。。這可不是吹牛,而是真正發生過的事情。

“一群慫蛋兒。”魏大漢不知道想到什麼罵了一句,至於罵的領導還是工人,恐怕也就只有他自己清楚。

半夜的破屋外,顯得有些慘淡的火堆,映照的一群漢子臉上忽明忽暗,而那黑沉沉的破屋上面的窗戶,就像是一雙詭異的眼睛,在默默的看著這十個漢子。

第十章 鬼打灣的傳說(九)

淒冷而帶有絲絲恐懼的夜晚最是難熬,就算是十個壯漢聚集在此地,還有幾瓶子烈酒的陪伴,也同樣如此。

雪夜,沒有月亮。。。。兩瓶酒見底,每個人臉上都多了兩團酡紅的顏色,微微有些醺了,時間也就過得不是那麼緩慢了。

“幾點了?”某一個工人拿起火堆旁一瓶未開的烈酒,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順道咬掉了酒瓶的蓋子,被火堆的溫度帶得有些溫熱的烈酒,火辣辣的灌進喉嚨,吐一口氣,膽氣兒總算壯了一些,但依舊不敢看那個破木房子一眼。

平時不這樣的,但說不清楚為什麼,在今晚,總覺得在那房子的窗戶背後躲著一雙冰冷的窺探的眼睛,在看著自己,只要與之目光對上,就有異常恐怖的事情發生。

這是事後,每個人都形容過的感覺,除了魏大漢,因為那個時候的他已經死去,沒有再開口說話的可能。

安靜了那麼久,除了‘咕咚咕咚’的灌酒聲,還有呼吸聲,這聲幾點了算是一句打破沉默的聲音,在這個地方,越是夜深,人們就越是失去說話的勇氣,包括魏大漢都有些沉默,這個問話的人不是因為比別人多喝了幾口,不見得有這種勇氣。

沒有人回答他,第一是因為那個年代的手錶可是個稀罕物兒,不是人人都能夠用得起的,第二是實在沒人想在這裡開口說話,在這裡有的只是默默的流動著的恐怖。

“x,就沒人能說聲幾點了嗎?好讓人有個盼頭兒,熬過了今天晚上,回去就有婆娘弄得熱麵糊糊湯喝,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