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裡一片黑沉沉的,很窄,窄到只能做多隻能塞進一個半爬著進去的人,讓人感覺有一種莫名的窒息與壓力。

更讓人感覺到不安的,是洞裡的黑沉彷彿像是實際性的東西一樣,連強力手電的光在這裡都穿透不了多遠,可是我還是敏感的發現,這個洞裡的痕跡不太對勁兒。

因為這絕對不是天然的洞穴,而是什麼東西開鑿出來的一樣,一般人總會想到是盜墓者,但是盜墓者的盜洞也不知道是不是出於職業習慣,周圍的壁上都是整整齊齊的,能看出一鏟子一鏟子的痕跡,但這個洞的痕跡,怎麼說呢?很怪異,一條條的,倒像是鋒利的爪子抓出來的一樣。

一個半人那麼寬的動物,會是啥?胖子穿山甲?我想象不出來,只得繼續朝前爬著。

只不過,爬了沒幾分鐘,我就覺得費勁了,因為這個洞口越往裡,坡度就越大,加上是泥土的,滑溜溜的,我得費勁的撐著邊緣,才不至於滑落下去,倒是扔在前面的行李滑開了一些距離,被我及時的拖住了。

在洞裡不方便說話,我們只能沉默的爬著,好在這個洞的空氣竟然十分的流通,不至於讓人呼吸都困難,根據基本的常識判斷,這個洞穴應該不是一個死穴,通風也就意味著有出口。

吳老鬼沒這限制,身為靈體的好處也出來了,一溜煙兒的在前面飄著,時不時的還得意的轉過來,眨巴著它的眼睛,‘無辜’的說到:“快點兒吶,整快點兒。”

沒人有力氣和它計較,任由它得意的飄著,一溜煙兒的飄不見!

只是幾分鐘之後,我就聽見了吳老鬼的一聲兒驚叫之聲,我很擔心的大吼到:“老吳,你沒事兒吧?”

吳老鬼的聲音半天都沒傳回來,我也顧不得什麼穩住身子了,乾脆很直接的換了個姿勢,半躺在洞裡,任由自己一路直滑下去,速度一下子提升了很多,卻不料人算不如天算,這個洞到了裡面,竟然是有拐角的,我一下子就撞在那個拐角之上,腦袋由於慣性,又碰到了另外一邊,暈了好一會兒,一睜眼,就看見吳老鬼在我面前飄著,看得我一身雞皮疙瘩。

不為別的,只因為吳老鬼臉上也是一個一個的疙瘩,密密麻麻,老子都不好意思說,我有密集恐懼症!

“承一,沒事兒吧?”承心哥擔心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沒事兒。”我大聲的回答了承心哥一句,然後衝著吳老鬼吼到:“你把臉整成這副模樣幹啥?你一個鬼,還能長包咋的?”

吳老鬼挺‘無辜’的說到:“你以為我願意整成這副模樣啊?不整成這樣,簡直不足以表示我那麻溜溜的感覺,我這是表達我起雞皮疙瘩了!”

“啥玩意兒?”我沒懂。

“你進去看了就知道了!”吳老鬼朝著那個拐角的洞口指著。

我也懶得和吳老鬼廢話,帶著疑惑爬進了那個洞口,只是一眼,我就覺得頭皮發炸,忍不住罵了一句:“我x!”

這洞裡沒有怪物,沒有任何恐怖的存在,也是和那洞口一眼,是一條簡單的直行向下的洞口,唯一不同的就是,這個洞裡的四壁上佈滿了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坑洞,最大的估計和小指頭一樣大,最小的估計就是指甲蓋兒那麼大。

看著這副場景,我剛才看見吳老鬼起的雞皮疙瘩還沒消下去呢,寒毛子又立起來了,心裡那毛乎乎,恨不得把這些小點兒都去掉的感覺簡直無法形容。

“承一,咋了?”承心哥的聲音再次傳來,顯然我那句粗口承心哥是聽見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強忍住心中的不適感,對承心哥大聲的吼到:“也沒啥具體的危險,就是進來這兒要做好心理準備!”

果不其然,承心哥進來被震撼了一次,如雪倒還好,比較淡定,長期和蟲子打交道的人,對密集的事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