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到:“師父,額可以吃兩個不?”

慧大爺大手一揮,一副很大方的樣子:“那你就吃兩個吧。”

我在心裡欲哭無淚,剛才是誰抱怨我生活質量差的?是誰,一轉頭又用我的雞蛋裝大方?

不過,這話當面我可是不敢說出口的。

幾分鐘以後,我和同樣苦逼的慧根兒都被趕到了廚房,慧根兒煮雞蛋,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我又是一個悲劇的做飯人。

一個小時以後,我頂著滿頭的大汗做好了一桌子菜,然後恭恭敬敬的給師父倒了一杯酒,破天荒地的,慧大爺也要了一杯。

我一愣,問到:“慧大爺,你一個大和尚,咋也要喝酒?”

慧大爺抿了一口酒,然後說到:“額是死過一回的人了,有些小細節就不用太在意了。從額當和尚開始,到現在幾十年了,額最想的就是喝酒。”

我覺得好笑又有些心酸,夾了一片肉問慧大爺:“那你吃肉不?”

慧大爺脖子一硬,眼睛一鼓,然後說到:“三娃兒,你敢消遣額?”

我把肉夾到師父的碗裡,然後很認真的對慧大爺說到:“不,我真不敢。其實這三年來,我很擔心你,擔心你的傷是不是完全好了,我很想師父,也很想你。”

慧大爺愣住了,眼中閃過一絲感動,但很快,他就把酒杯一方,一巴掌打在了我腦袋上,大聲說到:“你欺負額不會抒情是不是?不要給額來肉麻兮兮的這一套。”

我莫名其妙捱了一巴掌,嚇得旁邊正在吃雞蛋的慧根兒脖子一縮,卻一不小心被雞蛋梗到了,然後就一直咳嗽,我捏著慧根兒的臉蛋兒說:“慢點兒,明天哥給你買蛋糕啊。”

慧大爺又一副火大的樣子,對我吼到:“你就不給額買?”

師父‘哧溜’一聲喝了一口酒,很淡定的對我說到:“我要吃那種啊,新型奶油的,入口即化的那種啊。買不到,你就等著捱揍吧。”

我無語,我誰都惹不起,只得把雙手舉過頭頂,一副求饒的樣子,說到:“買,買,買,都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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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慧根兒已經安睡了,因為慧大爺才回來的原因,這小子一定要跟著師父睡,所以樓頂上就我和師父兩個人。

夏夜總是燥熱的,我總是喜歡在樓頂上灑上水,鋪張涼蓆乘涼,不同的是,今天有師父在身邊了,我很安心。

天空中只有寥落的幾顆星星,不像我們在竹林小築的日子,總是能看見漫天的星星,可是有師父在,哪裡不是一樣?

我和師父坐上涼蓆上,沉默了一陣子,我摸出一根香菸遞給師父,說到:“師父,我看見你沒帶旱菸杆子,不然抽根香菸?”

“這種菸葉子沒勁兒,不地道,不抽。”師父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我,頓了一下,然後對我說到:“三年不見,你小子煙癮大了不少啊,壞毛病學了一身,香湯也沒見泡了。”

“泡香湯,師父,那太奢侈了,一個星期能泡一次,我都笑了。反正也過了小時候打基礎的日子了,無所謂了。你要求的功課我可是一點沒丟下,我還學會了很多術法。”我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似的跟師父炫耀。

我沒問師父這三年去做了些什麼,如果師父想說,早在三年前臨走之前就會跟我說,再不濟,在剛才也會提及一下,他一點兒都沒想說的意思,我也就不問了。

我相信師父只會疼愛我,沒半分害我的意思,如果到了他覺得能說的那一天,我會和我說的。

“學會了不少?你還差得遠吶,功課不能丟,你知道的,功力這種東西只能靠時間的累積。”師父淡淡的說到,可接著他又說到:“你這個年紀比我那個年紀應該是強了一些吧,不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