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摻合。

穆晾又不是傻子,本來在宴會上就覺得這些人之間的氣氛很不一般,此時更是警覺,遲疑了一瞬,沒有答應。

端木岐便就不動聲色的側身擋住了殷化的去路道:“辰王殿下是還沒和過癮嗎?不如我做東,咱們找個地方,再喝兩杯?”

這兩個人,似乎是互別苗頭的槓上了?

穆晾面上一陣為難。

殷梁才要說話,端木岐已經挑眉看過去,“幾位殿下一起?咱們換個地方,再喝幾杯?”

殷梁自然知道他是故意打岔,便就不冷不熱的笑道:“無功不受祿,本王哪好意思白喝端木家主的酒?”

這時候,殷紹也才開了口,不過他卻是衝著應國侯穆晾的,半揶揄道:“應國侯,你看老三和端木家主他們都未盡興,你好意思就這麼放了他們走?”

穆晾一愣,面上神情尷尬的試著開口道:“那——如果諸位肯再賞光的話,微臣這就叫人重新擺宴?”

端木岐堵在殷化面前,不肯讓步。

殷梁冷眼看著,場面膠著。

恰在此時,便聽見身後傳來撲通一聲巨響,像是什麼重物落水以後的聲音,然後緊跟著,穿上便傳來了尖叫聲,“呀!有人落水了,快救人啊。”

甲板上的侍衛匆忙中就有人躍入水中幫忙。

殷化一看契機到了,冷哼一聲,就要推開端木岐上船,不想端木岐卻是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氣定神閒的笑道:“辰王殿下難道精通水性?也要下去幫忙救人嗎?那何不直接從這裡下去,還有上船的必要嗎?”

殷化雖然也練過一些拳腳功夫,但哪裡能跟他比,被他大力掐著手腕,臉色就忍不住的微微漲紅,咬牙瞪著他道:“端木岐,你別以為你是客人,就能對本王放肆,我——”

話音未落,卻又再次聽到那穿上此起彼伏的驚叫聲,“啊!刺客,有刺客,快來抓刺客啊。”

同時,船艙那邊的確是看到幾個影子交錯往來的打鬥,劍影亂晃。

即墨勳此時還在船上,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啊?哪裡來的刺客額?”穆晾的臉色慘白,冷不丁打了個寒戰。

這時候那船上卻是即墨勳的貼身侍衛大聲呵斥,“是什麼人膽敢行刺我家殿下?來人——快護——”

話音未落,便是一聲慘叫,然後砰地一聲,又有重物落水聲傳來。

似乎不是鬧著玩的,而是要來真的?

今天他們兄弟都在這裡,萬一即墨勳要在眼皮子底下有個閃失,他們誰都難逃干係。

殷梁勃然大怒,一個就一撩袍角搶上去,衝著岸上侍衛道:“還不快去幫忙救駕?”

侍衛們如夢初醒,紛紛縱身往甲板上跳。

殷梁本來是要去看情況的,走了兩步,突然想起了什麼,就又倉促回頭,惡狠狠的看向了殷紹。

殷紹長身而立,就站在岸上沒動,而他身邊的蔣成海,則是第一時間就已經帶人衝上船去了。

這兄弟兩個,彼此都不懷好意,冷冷的互相對望。

殷化和殷淮兩人則是已經等不得的跟著穆晾一起衝上夾板,往船艙那邊奔去。

端木岐事不關己,左右瞧了那兩人一眼,便就由鼻息間哼出一聲冷笑,也縱身躍上了畫舫,不緊不慢的朝船艙那邊走過去。

殷梁盯著殷紹,開口的時候還很有些不可置信,“你居然真敢這麼做?就算只是做戲而已,父皇也一定會責難追究的。”

這刺客,一定是殷紹的手筆,他們兄弟相爭多年,殷梁自認為是將自己這位兄長的性情摸透了。

他人在甲板上,殷紹站在岸邊。

船上燈火輝煌,紙醉金迷;船下卻相對冷清,光線也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