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平放在鬆軟的榻上,她睏倦的一骨碌側過身去倒頭便睡, 而魏丞此時卻哪裡收的住, 渾濁的目光掃過她憨態可掬的模樣, 身子不受控制地朝她貼了過去。嗅著她身上幽幽甜香, 越發不可收拾的再次吻上了那嬌艷唇瓣,恰逢她伸了小舌出來, 他順勢捉住, 吮上兩口, 指腹摸索著從她的肩頭滑向腰際。

她哼唧一聲, 胸口起伏了幾下。直到衣物不知何時被剝開,如白玉般細嫩的肩頭感受到涼意, 她略顫了顫身, 清風掃過,蘇瑜打了個激靈, 瞬時清醒了七八分。

倏地抬眼,撞上他渾濁而深邃的眸子,又見他俯首過來去吻她的頸,甚至一路而下去解她的肚兜……蘇瑜震驚地拼盡全力推開他, 喘息著坐起身,順勢拉過被子將自己整個人包裹起來,再看他時目光中夾雜著恐懼,還有慍惱。

她不安地攥緊了被角,尚且有些糊塗。三哥平日酒量了得,今晚這驢蒸她或許能醉,三哥怎麼也好像醉了?

天吶,太可怕了,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在三哥面前也太放鬆戒備了!

想到方才他們兄妹二人之間險些做了那樣的事,她羞憤的恨不能鑽進地縫裡再也不要出來。

望著她驚慌失措的模樣,魏丞直起身坐在床沿,強自壓下心上的那份燥熱,開口時聲音卻仍舊嘶啞低沉:&ldo;弄弄。&rdo;

蘇瑜偏過頭去,鼻子有些泛酸,卻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ldo;三哥怎麼吃醉了,你,你該回去歇息了。&rdo;

魏丞轉首背對著她,眼前的景象有些虛浮,內心紊亂致使他身體有些僵硬。他閉目片刻,再次睜開時將那份情動的欲壓制下來,聲音保持平和,卻又倍感疲累:&ldo;三哥的心意,弄弄難道不明白嗎?&rdo;

蘇瑜眼淚終於還是忍不住落了下來。三哥的心,她怎麼不明白?就是因為太明白了,她才想出宮的呀。

那是她的三哥,她敬他,愛他,重他,可她怎麼能夠接受他們兄妹二人如方才那般行魚水之歡?她……過不去那道坎兒。

不是兄妹又如何,在她心裡,他一直都是哥哥的呀!十九年的兄妹了,如何說變就能變的?

其實,她不想三哥一直愛而不得,那麼難受的。他做了皇帝,孤身一人站在高處,她怕他會寂寞,會孤獨,她很想一直陪著他,照顧他的。

可是,她做不到和三哥如方才那般耳鬢廝磨,鸞鳳和鳴,真的做不到……

她越想越傷心,越想越無助,抱著被子蜷縮一團,難受的痛哭起來。

魏丞側目看她,緩緩伸了手想撫在她聳動的肩頭安慰,卻在未為觸及時又收了回來。他理了衣服站起身來,背對著她:&ldo;弄弄不是想出宮嗎,明日便回平南侯府吧。&rdo;

蘇瑜哭聲止住,抬頭看著他的背影,默不作聲。

原來先前她說要出宮的話,他是聽到了,故意不理睬她的。可如今怎麼突然改主意了,竟讓她回平南侯府?

魏丞卻沒再回頭,只又道:&ldo;明日一早收拾東西,朕讓青楓送你離開。&rdo;

第一次,他在她面前自稱為朕,語氣那麼疏遠,那麼高高在上,蘇瑜被他的語氣搞得心上咯噔了一下。

她有些沒反應過來,怔愣好一會兒才低喚了聲:&ldo;三哥……&rdo;

魏丞轉過身來,目光中是一片清幽,看她時再沒了溫情:&ldo;蘇姑娘日後不必記得有朕這個三哥,朕,也不是你三哥。&rdo;

蘇瑜徹底愣在那兒,竟不知說什麼好了。

而他卻再沒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