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隨慷慨激昂地將這些話說完, 對著蘇瑜鞠了一躬,言辭懇切:&ldo;郡君是陛下最親近之人,當曉之以大義,莫讓陛下為仇恨沖昏了頭腦,使得朝中局勢動盪不安,方為上策。&rdo;

沈敬隨這番話說的自然是頗有道理,三哥剛坐上皇位便大動干戈,免不了旁人議論,逼得那些人孤注一擲,謀逆造反也不是不可能。但殺母之仇,三哥籌謀這麼多年,當真是她三言兩語能夠勸動的?

何況,依著蘇瑜對三哥的瞭解,沈敬隨能想到的這些後果,三哥豈會想不到?萬一他這麼做有他自己的考量呢?

斟酌著,蘇瑜對著沈敬隨頷首:&ldo;大統領的心意我知道了,自當代為轉達。&rdo;

沈敬隨有些著急:&ldo;我不是讓你轉達我的意思,是讓你一定勸說陛下,讓他緩一緩處置那些人才是。&rdo;

蘇瑜沒應,只莞爾一笑,兀自上前幾步,對著御書房外守著的青楓道:&ldo;你去幫我通傳一聲吧。&rdo;

青楓本就是魏丞的貼身侍衛,如今穿著一等侍衛的鎧甲,倒是器宇軒昂,頗有些英氣。青楓道:&ldo;陛下早說過姑娘為平南侯送葬回來,定要過來傳個話,屬下不必通傳,姑娘自行入內便可。&rdo;

他素來是最懂魏丞的人,如今聽他這麼說了,蘇瑜也不拘禮,直接推門進去。

第一次踏入御書房,外面天色剛黯淡一些,裡面卻早已染著燈燭了,照的整個大殿敞亮通透,連角落都看得清楚。腳下地板乾淨明亮,映著她白色裙裾搖曳蹁躚。

他身著龍袍,雙手負立站在一副《蘭陵王破陣圖》前,身姿挺拔,氣度高貴,又有些莫名的孤寂,舉目看去熟悉中夾雜著陌生。

書案前有些凌亂,奏疏七零八散扔在地上,旁邊是摔碎的瓷盞碎片,溝壑中殘留著褐色的茶湯和茶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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