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丞苦笑:&ldo;你一個姑娘家都明白的道理,可那幫人卻不明白。罷了,跟你說這些做什麼,你不是困了嗎,去裡面休息一會兒吧。&rdo;

蘇瑜想了想,卻沒走:&ldo;三哥,你不是說檣國公和舞陽侯他們帶頭鬧事,一直沒解決嗎,我有個主意。&rdo;

魏丞挑眉:&ldo;說說看。&rdo;

蘇瑜道:&ldo;如今的局面其實都是檣國公和舞陽侯這兩個人帶起來的,三哥如果能把這二人治的服服帖帖,讓他們心甘情願卷著鋪蓋離京,那餘下的自然就是一盤散沙,還不任由三哥處置?&rdo;

&ldo;這個三哥自然知道,但那倆人是個潑皮無賴,臉皮一個賽一個的厚,什麼道理都講不通,律法皇權也不看在眼裡,三哥總不能用神策軍去家裡趕人吧?&rdo;

蘇瑜擺擺手:&ldo;三哥,這你就太君子了。對付潑皮無賴,自然得用潑皮無賴的法子,講道理他們這種人沒讀過書,肯定是聽不進去那些個道理的。&rdo;

&ldo;比如說那檣國公,他就是個紙老虎,旁人攛掇著他捧著他,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骨子裡其實就是個慫包。這種人就是典型的不見棺材不落淚,三哥你找人用袋子蒙了頭打一頓,打的他哭爹喊孃的。若說告狀,他蒙著頭呢又沒看見誰打得他,他告誰去?少不得就吃了那啞巴虧。打一次不行,那就再打一次,天天打,看誰耗得過誰。&rdo;

&ldo;再說那舞陽侯,這個人最怕什麼三哥知道嗎,他懼內!那他家娘子最寶貝的東西是什麼,當然是他們侯府裡唯一的獨苗啊。那個獨苗是個沒腦子的酒肉好色之徒,三哥你就找人假扮綁匪,把他家兒子綁到明城去,然後用幾個美人把他纏的牢牢的,讓他樂不思蜀。兒子都接受跑明城去了,你看那舞陽侯夫婦去不去明城任職。&rdo;

一番言辭下來,蘇瑜說的口乾舌燥,捧著茶盞飲了幾口。

魏丞卻早聽呆了,上不得檯面的鬼主意,卻是最簡單有效的法子。雖然她的想法不嚴謹,卻足以讓他茅塞頓開了。

&ldo;你怎麼對檣國公和舞陽侯這麼瞭解的?&rdo;

蘇瑜笑道:&ldo;三哥可是忘了,我以前也是在街上混過的,否則那不學無術,蠻橫跋扈的名聲怎麼來的?檣國公和舞陽侯這種人,我自然是早聽過的。&rdo;

魏丞又想到了她方才的話,揚了揚唇:&ldo;對付潑皮無賴就得用無賴的法子,小無賴很有自知之明呢,嗯?&rdo;

蘇瑜一口水差點嗆到,忙把茶盞擱下:&ldo;三哥,我去睡一會兒,你應該這會兒要找人議政了吧,我不打擾你了。&rdo;說完真跑進去睡他的大床了。

第73章

聽了蘇瑜的提議, 魏丞即刻召了幾位重臣商議裁減官吏的事,蘇瑜則是跑進內殿在魏丞的龍榻上歇息。

睡上自己十分羨慕的大床, 蘇瑜心裡很高興,在上面翻來覆去的,睡意倒是一點點消散了。她攏著衾被,鼻端傳來淡淡的龍涎香,還有幾分三哥身上特有的梔子香, 她心上不覺竟漾起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柔軟。

她不免又想到了方才在外殿被三哥堵在門上親的樣子, 三哥以前在她面前的形象都是可親可敬的, 如今驟然轉了身份, 性情都不一樣了。如今的三哥跟以前比,定性差的可真不是一星半點兒。

而最讓她意外的是, 面對三哥這樣的接觸, 她竟然不覺得排斥了, 反而回味起來有著絲絲甜味兒。她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唇, 想著那柔軟陌生的觸感,心上泛起漣漪, 匆忙把被子攏的更緊了些。

當初她很不能接受哥哥突然不是哥哥的事實, 可經過這幾日她也在反覆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