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馬彬達害怕的睜開了眼,轉過身來就開始邁腿逃跑,喘著粗氣,眼圈卻不由地發紅。

為什麼沒有人來救他,為什麼自己這麼沒用,所有人都到哪裡去了,還有軍隊呢,其他異能者和逃亡的人呢,為什麼看不到蹤跡,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一隻長滿刺的長鼻子迅速地朝馬彬達後背襲來,乾脆、利落又狠絕。像原始食人族一般野蠻,鼻子刺入馬彬達的後背,卻沒有刺穿,而是扎進心口處。

馬彬達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低頭看自己的胸口,大雨淋在身上使他狼狽不堪,腳像得了帕斯金一樣,顫抖不止。人更是停下了跑步的動作,呆若木雞地看著,腦子停止了思考。

大象的鼻子插。在人體內,像一條飢餓的水蛭瘋狂地允吸馬彬達的血液,一點點吸食,馬彬達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在血管裡流動地快速,全部集中到胸口上,大腿,還有自己的手,失去血的供給,慢慢變青,變紫,最後變白。

馬彬達大口大口的呼吸,胸腔快速的起起伏伏,像缺氧的病人,失去了氧氣罩,呼吸困難。

大象的鼻子毫無節制,越吸越快,馬彬達失去的血越來越多,失血過多的他腦袋開始暈眩,感覺整個天空塌了下來,壓在自己身上。

他的眼睛朦朧地看著前方,兩腳一軟,整個人暈厥在地上,兩眼一閉昏死了過去,大象的鼻子卻牢固地插。在後背,繼續允吸,想要把馬彬達徹底吸成一個人幹。

袁景璇站在遠處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幕,面無表情的臉帶著陰晦。

陰霾的眸子,冷漠的神情,它一個轉身,抬起腳一步步地離開了這裡,彷彿它看到的不過是一件小事,然後它繼續趕著自己的路,尋找謝謝,永遠不離開她。

* * * * * *

大雨不休不眠地繼續下,藍習一夥人還在和喪屍抵抗,只要還有一絲希望就不會放棄。

這是全部人的信念。

“他們全都死了。”黎一季突然雲淡風輕的說道,嘴角撅著一抹微笑,神情淡淡。

“死不足惜。”謝謝邪魅一笑,知道黎一季說的全部指的是什麼,死了那又怎麼樣,賭都打了,不履行自己的話怎麼行呢。

人的生命,不都是靠自己掌握的嗎,雖然是打了賭,可是不珍惜的人是他們,別說沒有實力,是他們不爭取罷了。

“藍習,聽我的一次好不好,我們去那輛大貨車那裡,那裡真的安全……”黃可苦苦哀求,勸說藍習聽自己的,相信自己。

藍習不知道該如何抉擇,不知道黃可的話是對是錯,可是這個圈已經越來越小了,有些異能者被咬,被抓傷,變成了喪屍。

咬咬牙,藍習陰厲地看著面目猙獰的喪屍們,心裡想著乾脆死馬當活馬醫好了,那輛車真的很詭異,可是卻比喪屍安全的。

閉了閉眼睛,藍習終於回應了:“好,就聽你的,黃隊長,我們去那輛大貨車那裡吧,改路線,快……”

黃可,希望你說的是對的。

不然,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不是吧,你確定要聽一個女人的話?!”黃隊長橫著一張臉,不太贊同,他蹙著眉毛神色陰晴不定,“我們好不容易才殺出半條屍路,犧牲了那麼多人,結果現在要我們去那輛大貨車那邊,這豈不是在送死,給喪屍咬嗎……”

黃隊長說什麼也不願意折路返回,手上的異能和打喪屍的幹勁越來越激憤。

黃可著急了,要是黃隊長不贊同,憑他們幾個人力量根本殺不回去,“黃隊長,你不覺得那車很奇怪嗎?車上明明有人在那裡,喪屍卻不攻擊,當透明人一樣無視,現在反而來攻擊我們,這些難道你就不覺得奇怪?!”

黃可擰著眉毛,有些揪心地說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