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孕婦難產的情節,難道《玉簪記》也有。如果只是簡單的因為這個,他管的也太寬了。不過,他到底是因為擔心自己和孩子,不想看到不吉利的兆頭,便勸道:“這戲很受人喜歡,京城好多班子都在演,你今天不讓戲班子在東府演,總不能禁止其他人看吧。所以,犯不著跟個戲目過不去,眼不見心不煩,不看就是了。至於三少爺,他就想讓咱們不痛快,你要是去找他,沒準他還高興,中他下懷呢。”

“我既然看這戲不順眼,我就有能力不讓它流傳開!”

暇玉似乎遇見了後人編撰的戲劇史上,有一個叫做《玉簪記》的經典戲目,因為觸怒了當時氣焰囂張的權貴而被禁止,以致最後失傳的可悲遭遇:“就因為裡面有‘孕婦難產’的情節?錦麟,我知道你擔心,但也不用草木皆兵啊。”

“我生氣,當然不光因為那點!”

非得她問一句,他說一句。暇玉半撒嬌的說:“其他原因是什麼?你就跟我說說嘛。”錦麟打定主意不說,抱著肩膀繃著臉任她怎麼問,就是不開口,終於她的耐性被磨光了,道:“不說算了,我自己慢慢猜。”

她看戲時三心二,並未上心,所以好些情節只有個大致的印象,《玉瑾記》講的好像是一個叫孟玉的被逼婚,被迫和未婚夫分開……

“啊——”她恍然大悟,繼而撲哧一笑:“我懂了。”

錦麟不自在:“你笑什麼?”

暇玉笑道:“這樣的戲目多了去了,你何必對號入座,給自己添堵。”

既然被看穿了,他索性也不遮掩了:“那你說,我對的是哪個號?”

早知道要面對這麼難回答,她就裝傻充愣了。錦麟見她不回答,越發來勁兒了,硬生生扳住她的肩膀不讓她逃避,追問道:“怎麼不說話?”她無奈的嘆道:“好吧,好吧,你這麼問,那我就直說了。要是硬往上套的話,《玉瑾記》有點像,你、我和遲公子之間的關係。”

“什麼叫硬套?說的明明就是!”

“可是最重要的一點,這戲卻沒說對。”暇玉道:“戲裡的李瑾和孟玉感情很好,如果沒有這點做支撐,就沒有下面孟玉傷心難產的情節,也就沒有李瑾知道孟玉死了,抑鬱而終的發展,之後的亂七八糟的遇到神仙啦,還陽成親的戲份統統的沒有。可是,我和遲公子,我……我都沒見過他,哪裡有感情,就算我真死了,奈何橋上碰到他,都不認的。”

錦麟雖聽的心中順暢了許多,但仍舊介懷:“但是看了這戲,猜出其中關係的,難免不亂想。”暇玉笑道:“瞎想就瞎想,咱們管外人怎麼想做什麼。除了人物間的關係有那麼點相似外,就沒一樣說的對,孟玉死之前天天以淚洗面,我過的卻很好。再說,孟玉極厭姓金的惡人,我卻……”

錦麟十分敏銳,頗為期待的問:“你卻怎樣?”

“我……”暇玉頓了頓:“我和你連骨肉都有了,哪能沒感情。”

他覺得這話說的雖不是十足十的讓他滿意,但也勉強湊合,便笑道:“你說的有些道理。”暇玉拍了拍他的手背:“我還當是多大事呢,反正他們寫戲過過嘴癮而已,我好吃好喝的養著,眼下最重要的事是讓孩子平安出生,誰有空理他們啊。看你剛才的樣子,《玉簪記》估計差不多也是這樣的故事。三少爺想讓你生氣,你先別理他行嗎?有那空閒和精力,不如多陪陪我。你去打他,就算知道你能贏,但我也擔心。”

錦麟被她一席話說的氣消了大半:“當然是你重要,我照顧好你的前提下,才會去提醒靜宸,叫他小心著點。”

“今天是端午節,雖然在東府,我也想和你一起吃吃粽子,樂呵呵的把今天過去。你去找靜宸惹了一肚子氣回來,我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她決定再說幾句就收尾:“錦麟,你得知道,就你能影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