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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你去就去唄,我又不能攔著。但你總不能別人正餓的時候,吃肉還吧唧嘴。我本就難受,你還非得挑我的傷口,讓我疼。”
錦麟心中暗喜,颳了下她的鼻子:“我就是說說,我哪次真去了。”
她這才看了他一眼:“我不愛聽,以後不許說。”
他點頭:“行,不說了。”可話一出口,立即就覺得不對了,似乎哪裡出問題了,憑什麼他得聽她的啊?一問一答,他回答跟僕從一樣順口。正欲發作,偏這時妻子乖順的靠過來,在他臉頰上親了下,笑的分外可人:“錦麟,就你知道心疼我。”於是大腦裡準備發火的念頭煙消雲散了。
他別開臉,清了清嗓子,摸了下鼻尖:“你倒說說我怎麼心疼你了。”
她道:“若你不疼我,一直說要去別人那過夜,刺痛我。沒準……我傷心難過,過不了幾年就不能陪你了。”
錦麟聽罷一怔,馬上警覺,是不是穆燁松和她說什麼了,為什麼他覺得她這句話是在暗指自己的母親?
暇玉見他愣怔,小心的問:“你怎麼了?”
“……”他的視線掃向她,但從她澄澈的目光中並非發現古怪。暇玉不懂自己剛才那句話哪裡說錯了,只捏了一把冷汗。而這時穆錦麟重新仰躺在床上,沉默不語。
“錦麟,是不是我說錯話了?”
“沒……是我想起以前的事了,和你沒關係。”
暇玉一怔,他這麼說的意思,是不是想和自己說什麼,要不然,他可以只說‘沒事’兩個字,犯不著提及‘以前’這個字眼,讓她好奇。
賭一把。
她挨著他躺下,一邊胳膊搭在他身上,看著他說:“錦麟,你若是心裡有事,可以跟我說說。或許我可以幫你參謀參謀呢。”
錦麟拿開她的手,側身背對她,就在暇玉準備放棄的時候,他忽然開口:“……我第一次殺人,是在十四歲的時候。”她一呆,就聽他繼續說:“我下令打死了一個東府的丫鬟,當時真是氣瘋了,衝到那邊去,命人把她揪出來,下令當即亂棍打死了,任她怎麼求饒,怎麼哭訴都無動於衷,直到人死了,我還不解恨。”
“……”難道就是梁安侯嘴裡的那個,陪老太爺過夜的丫鬟?
錦麟說完這些,才掉轉過身子,摟過她說:“因為她爬我爹的床,害的我娘傷心難過病亡。”
暇玉猜著說:“……老太爺不是和郡主殿下感情甚篤麼,怎麼會……”
他哼笑:“如果我爹一直對我娘一往情深,我娘哪至於因為這件事就萬念俱灰。是因為他早年犯過錯誤,而這一次又犯了,我娘才無法容忍的。我爹早些年風流著呢,我大哥剛出生不久,他就弄了個外宅,養著一個才藝俱佳的女人在外面鬼混。結果我大哥病了,愣是找不到他人,等他逍遙回來,發現我大哥已經病死了。”
暇玉愕然,孃親在出嫁之前跟她說過穆家的情況,當時只說穆家老太爺和郡主有過兩個兒子,長子夭折,這麼子才是穆錦麟。原來長子病故還有這麼一段往事。於是老太爺愧疚難過,自此一直守著郡主過日子,才有了外面感情甚篤的美談?
果然就聽錦麟又道:“我爹看到我大哥的屍體,終於良心發現,改過自新了。把那個女人打發走,而且再也不會那幫子就知道吃吃喝喝狎妓寫詩的混蛋才子們了。可是,我娘是徹底傷心了,在我印象中,我就沒見過她對我爹笑過幾次。”
咎由自取,把人心傷透了,再想挽回哪那麼容易。暇玉心裡嘀咕,不過老太爺既然一門心思守著妻子和兒子過日子,想必對他們兩人是極好的,難怪穆錦麟這廝囂張跋扈。都說娘慣出來的還有救,爹慣出來的孩子沒救,果然如此。
她心裡空落落的,知道該說點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