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專屬的魔法傳送陣,可說要什麼有什麼,就算他們不出門也餓不死。(傳送陣傳送範圍一定要在範圍一百公里內,只能傳送無生命體。)

“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這傷也不知道還得多久才好,我說你該不會忘了一個基本問題,別忘了,我們可是連個線索都沒有哪……”馮亦忍不住沈下臉,有些懊惱地低語。

他不擔心魅彤,因為他看到魅彤時無傷也無痛的,自然以為魅彤沒受過什麼傷害,反倒先前聽到雲蕭對自己說他這樣還不算真正獲救,還得出發找個什麼“土”來著時,他整張臉幾乎沒給垮下來。

別說馮亦著急,一年,他們只有一年的時間。

想到白咰那種完全茫然的樣子,馮亦就很洩氣,原以為白咰起碼會有點頭緒的,誰知卻是沒有,別說沒有一點線索可尋了,就連該上哪去找人打聽,他都表明了不知道,也就是說,他們這次真的必須從零開始做起。

這叫馮亦不哀嚎才有鬼,要知道資料的尋線、收集、探索,哪一個不需要時間?以往還有個白玉山做線索時都得耗去近半年的時間了,現在完全沒頭緒,又會需要多少時間?

越想馮亦越覺煩悶,整個眉頭都快揪在一塊了。

“我沒忘,馮亦,別那種臉,想開些,至少在白大哥回來後,我們就能出發了不是嗎?”雲蕭若有所意地輕語,剎那之間卻是一個改變,紮好的髮束頃刻由黑轉藍,突兀地有如憑空冒出一般。

這種轉變如此突然,饒是馮亦,也不由一愣,呆了半晌後嗤笑出聲,“呵呵,雲蕭,雖說已見了幾次,不過說真的,每次見,我都覺得很神奇說。”

馮亦嘖嘖有聲地打量起雲蕭,不是他要說,瞧瞧,那模樣,那氣質,那感覺,說是變了一個人完全不為過。

“神奇?馮亦、馮大總領,我說你還當我真在玩變身遊戲來著啊?”雲蕭沒啥好氣地瞪了馮亦一眼,伸出了左手輕輕壓按在右手臂上。

雲蕭收斂起心神,深深吸了口氣,只見片刻之後,他左手掌上藍光緩緩浮現,溫和滿室的光彩讓被單都染上了一股藍豔,合該亮得傷眼,但卻又一點都不刺,那眼瞳裡滿是藍色,卻在瞬息之間深淺不一地變化。

一道光,百種色,雖僅藍光,毫不單調。

迷離萬千。

馮亦不禁在心裡讚歎,很難想象一道光芒可以在一瞬間衍生出這麼多不同,不僅分割得細微,且次次分明、層層獨立,彷佛用色彩掐出了個漩渦一般,越看越深陷其中。

光芒,來得令人失神,也走得令人惋惜。

不消幾分鐘,藍色的光芒略漸偏暗,緩緩地消失在雲蕭手裡。許是呼應這種消失一般,紮好的髮束好似被黑色暈染一樣,由上而下逐漸地擴散,直至整個光芒完全消失,瞳眸轉回漆黑,整個變化才算回覆。

光芒一散,雲蕭卻是禁不住雙肩一垮,左手像是頓失了重心一般垂壓在右手上,汗水不斷地由額頭上滴下,氣喘連連地如同做了什麼大運動一般,就連整張臉都瞬間變得毫無血色可言,白得有些嚇人。

馮亦熟稔地遞過了一條溼帕,看著雲蕭沒力到接過帕子就沒有動作,只是捏著那帕子頻喘氣,不免也勸道:“雲蕭,真要那麼累就別再做了,了不起多休息些日子而已,不差這些時日的。”

馮亦心裡頭有些不忍,他們是在三天前才發現到雲蕭這項能力的。

由於事出突然,白咰可說走得非常匆忙,只緊急做了個處理,確定雲蕭沒有太大的生命危險便走了,相對之下,因為沒有一一診斷,所以便忽略了許多小地方。

白咰的治療如此不全,偏生藍疫魔馬這一腳踢得極重,造成的內傷範圍廣大,一時之間根本無法痊癒,就像是隻補了個最嚴重的洞,卻忘了其它的小洞正逐漸擴張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