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清重挪了挪身子將頭靠在啞巴的腿上,拉著他的一隻手往自己頭上放過去,一邊摸著一邊打著哈欠說,“啞巴!雖然大家都叫我要好好休養,可我比較想要快點好起來,好起來了我才能多賺點錢,孃的藥錢就要沒了,家裡的田租要趕快繳了,我弟今年都八歲了,我想讓他上點學,多讀點書來……還有那哥的……墳頭錢……我還差一半呢……得快點賺才行……哥……我很快就可以幫你修了……很快喔……”語到末了越來越小聲,到最後卻是睡著了。

啞巴看著清重的睡臉,一隻手還順著清重的手輕輕地摸,可另一隻手,卻早已嵌入床版裡,深深地陷在裡頭。

五月天,晚娘臉,熱的快,涼的更快。

清重醒後第三天,下了場大雨,天氣轉涼,傷口併發感染,清重病情惡化。

大夫又開始進進出出清重房裡,可本來就已經體虛氣弱,加上傷口太深難以癒合,熬不過兩天,清重終究還是走了,臨死前,清重想的還是哥的墳頭還沒修好。

兩天以來,啞巴都站在清重門外附近看。清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