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裡。

按照距離估算,昨天晚上出發,在夜路不好走又是上坡的情況下,透過峽谷進入高地的時候,正好是自己從肖農出發的時候,幾乎就是跟那夥人擦肩而過。

也就是說,對方就算速度比較快的情況下,現在可能也才剛剛到達那個營地,甚至有可能還沒到。

對方人多,一路上又都是森林,如果自己加快速度的話,還是有可能趕上他們的。

在馬廄看了一眼小母騾並給它換了一次繃帶後,便急匆匆地背上傑瑞給他準備的行囊,向峽谷趕去。

埃克斯覺得,人靠衣裝這種事情,不單單是形容衣服襯托一個人的外貌,在潛移默化中,它竟然還能夠影響人的行為。

從昨天晚上在肖農城裡敲悶棍打劫,到現在座下騎的這匹,出了旅店後從村裡偷來的馬。

他發現自打穿上了這身林地服開始,自己幾乎就跟綠林強盜沒啥區別了。

這是埃克斯第一次在沒有鞍具的情況下騎馬,那種不小心顛簸一下後傳來的酸爽,在如今峽谷的上坡路段上尤為強烈。

但為了趕時間和儲存體力,他只能在馬背上堅強的硬撐。

好在他的適應能力還算不錯,經過半個晚上的實踐,在找對了方法後,他倒是能夠比較輕鬆的在馬背上吃喝,還不用擔心某些部位受到重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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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瘋狂的趕路效率奇快,埃克斯在天亮之前,就已經到達了他之前去過的村子安杜恩附近,根據記憶裡的路線,接下來又將是一段山路。

經過一夜的趕路,又是山谷中極為消耗體能的上坡路段,此刻馬已經開始喘上了粗氣,所以他必須要停下來,讓馬匹恢復一點體力。

找到了一條小溪後,埃克斯讓馬自過去喝水,而他則在一旁找了一個乾燥點的地方稍作休息。

在馬背上顛簸了一路,此刻他的大腿內側已經磨得血肉模糊,好在他有著超強的恢復力,簡單的用繃帶把腿包住之後,相信用不了一會,破皮的位置就會自行癒合了。

他剛才重新穿上褲子,還沒等站起來時,突然感到脖子上一涼,緊接著他就反應了過來,身子一僵,提褲子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這是一把匕首,冰涼的刀刃觸碰到面板,幾乎瞬間就感受到了一絲刺痛,緊接著就感覺到了有液體從接觸的位置滑落,這是一把極為鋒利的匕首。

埃克斯先是猜到了脖子上的東西是何物,緊接著又對那個東西做出了十分中肯的評價。

“幹什麼?我是安杜恩的獵人!”埃克斯假裝語氣慌張的低聲叫喊著,他不敢特別大聲,怕對方做出什麼應激反應把自己的脖子給抹了。

就在叫出聲之後的瞬間,他感覺到脖子上架著的利刃突然一顫,然後就離開了他的面板,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埃克斯?”

一隻手用力的抓著他的肩膀,將他的身體轉了過來,雖然天還沒亮,但藉著樹梢間灑下的月光就能看出,面前的正是失散已久的皮克曼。

“你怎麼會在這裡?”

幾乎是異口同聲般的,埃克斯和皮克曼同時的問向對方。

“這些天你去哪了?”“你們這些天在哪?”

接著又是同時問出。

埃克斯沒有再堅持,他仰了仰下巴,示意對方先說,然後彎下腰去提自己掉在地上的褲子。

“你離開後我還是不放心,就派人去找你。”皮克曼後退了幾步,一邊低頭將匕首插進腰間的刀鞘,一邊嘴裡繼續說著:“找遍了城鎮中心都沒有發現你。”

“他回來報告了情況後,當時我就覺得你一定是出事了,我將城外的人手全都調進了城裡一起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