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今天去開會了,事發的時候他不在學校,教導主任是希望在他回來之前,就把這件事情處理妥當,這樣等校長過問起來的時候,他就算不被表揚,但也應該不會被批評。 此刻校長突然出現,他心裡頓時有些沒底,但還是立刻起身去迎接,可不等他走到校長身側,校長已經朝路遠伸手,“路團長,你好!不好意思,剛剛從縣城開會回來,才聽說你來了,就立馬趕過來。” 校長此刻的姿態可謂非常低了,而且他這一聲“路團長”,足以說明路遠的身份。 現場的氣氛頓時變得微妙起來。 蔡父跟校長也是認識的,雖然他不在教育部,但也是要職部門,而且還是主任,校長從來都要給他幾分薄面。 剛剛校長進來的那一刻,他可是等著他主動過來跟自己打招呼的,可他竟然忽略他,轉而對路遠卑躬屈膝。 雖然心裡不爽,可蔡父能混到今天這個位置,絕對不是普通角色,起碼在察言觀色這方面的能力是頂尖的。 一句“團長”,不僅僅說明路遠的身份,還暗示著他的能力和背景。年紀輕輕能爬到這個位置,要麼是家裡有更厲害的任務,要麼是自己的能力強大到突破常規晉升的程度。 無論是哪一個,蔡父心裡已經篤定,路遠不能得罪,這個蘇瑤更是不能懲罰,甚至還得好言好語地把這件事結束掉。 校長跟路遠寒暄完,才轉身看向蔡父蔡母,“蔡主任、胡主任,你們好!原來受傷的是你家閨女呀,情況嚴重嗎?” 蔡父蔡母一一跟校長握手,蔡母也是人精,知道對方背景很深,頓時保持沉默,讓蔡父開口。 “校長,你好!雯雯沒什麼大礙,就一點皮外傷罷了,不打緊。”蔡父不甚在意地說:“就是她到底受傷了,咱就跟她一塊來學校瞭解一些情況而已。” “那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校長說:“現在情況瞭解得怎麼樣了,我剛回來,也想知道,這樣咱們學校以後也能夠好好改進。” “就小事一樁。”蔡父不打緊地說:"同學之間不小心碰到而已,只是恰好又撞到玻璃窗,才劃破了手掌,都是小傷,過幾天就好了。" “就小孩子膽子小,有些嚇到了,我帶她回去休息半天,明天保證能正常上學。” 說著,蔡父就要帶著蔡金雯離開,一直沒說話的路遠倒是開口了,"雖然是無意的,但這件事到底是我家瑤瑤不對,咱們願意給蔡同學賠償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 “不需要。”蔡父連忙拒絕,“就一點小傷,沒花幾個錢。路團長和校長是朋友,我跟校長又認識了很久,今天能湊到一塊就都是朋友。既然是朋友,哪能提什麼賠償不賠償的,這不是傷感情嗎?” 看著蔡父差點要跟路遠稱兄道弟的模樣,蘇瑤簡直看呆了,好像前一刻說要把自己送出坐牢的男人是她的錯覺一般。 蔡父能主動這麼說,校長便知道他已經領會到自己的意思,於是也立馬幫腔道:“蔡主任說得對,咱今天就算是不打不相識了。小孩子之間的一點小摩擦罷了,就當做是咱認識的緣分。” “不行,這事雖然不大,但還是需要給瑤瑤一個教訓。”路遠拿出當家長的態度,從褲兜裡掏出50塊錢,直接放在桌面上,說:"小孩子就算是無意的,但錯了就是錯了,該承擔的責任還是得承擔,這錢是從她的壓歲錢裡面扣的,請蔡主任一定要收下。" 什麼教育孩子的說辭,都是路遠瞎編的,他就是得讓蔡家把錢收了,這樣說明他們已經把責任承擔了,也斷了以後蔡家來攀關係的後路。 路遠一臉嚴肅,加上軍人特有的硬朗氣質,給人一種疏離的感覺,蔡父就算想巴結他,也不敢在這個問題上繼續做文章,只好說:“就算要賠償,這也太多了,就隨便給點意思一下就好。” “沒事,咱家瑤瑤也不缺這50塊,我怕讓她賠少了,她不長記性,還請蔡主任趕緊收下。”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蔡父沒辦法,只好悻悻地把錢揣進了口袋。 既然錢已經賠了,那事情就算解決了。 大夥也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於是就各自離開了。 校長和教導主任把路遠和蔡家三口人一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