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怎麼了?”楊朝霞不明所以地看著蘇瑤,問:“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是很有問題呀,她1997年出生,現在15歲,不應該是2012年嗎? 她百思不得其解地看了看楊朝霞,又環繞了一下屋內陳舊的擺設,覺得越發不正常。 正在她發呆之際,一聲聲“媽媽、媽媽”把她喚醒,她扭頭看向坐在嬰兒車上的兩個小娃娃。 他們正在用一種無比渴望的眼神看著她。 “媽媽……” 鐺鐺實在太餓了,卯足了勁地大喊了一聲,而這一聲就像利劍一般地射向蘇瑤的腦袋,她突然感覺一陣刺痛。 “啊……”蘇瑤痛苦地抱住自己的腦袋,楊朝霞察覺出不妥,一瘸一拐地撲到她跟前,“瑤瑤,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蘇瑤抱著自己的腦袋,各種光怪陸離的畫面不斷地湧進她去,有些清晰,有些模糊,甚至有些是扭曲的。 各種畫面之間好像有關聯,可她就是串聯不起來。 “媽,我的頭……好疼……”蘇瑤痛得想砸自己的腦袋。 楊朝霞看著,慌得不行,連忙道:“不用害怕,媽現在就帶你去看醫生,只要給醫生看看就好。” “我不要去看醫生,我不要去醫院……”蘇瑤抗拒地搖著頭,“我睡一覺就好,我不要去醫院……” 恰好趙春香這時端著米糊進來,看到此情此景,也慌忙把碗擱下,走過去緊張地問:“瑤瑤怎麼了?” “她突然說頭疼,我說帶她去醫院,她又不肯去。”楊朝霞連忙說道。 蘇瑤聽到“醫院”兩個字,情緒更為激動了,趙春香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先順著她,說:“瑤瑤不想去,咱就不去,咱先回房間睡一覺,好不好?說不定睡一覺就不疼了。” “好,好,我現在馬上去睡覺。”蘇瑤說著,急匆匆就往房間走。 趙春香見狀,連忙跟了上去,並叮囑楊朝霞先喂孩子。 蘇瑤回到房間之後,就立刻爬上床,然後躺下,又用被子緊緊包裹住自己。 趙春香看她閉上眼睛都是皺著眉的,於是在床沿邊坐下,一邊輕輕給她按摩太陽穴一邊輕聲哄道:“瑤瑤快快睡吧,睡著就不疼了。” 按摩讓蘇瑤的腦袋舒服了一些,漸漸地,她就睡著了。 趙春香等她睡熟了,給她掖了掖被子,然後才走出去。 這會兒楊朝霞已經把擺擺和鐺鐺餵飽了。 兩個小傢伙吃飽就沒任何一間,正坐在椅子上玩著木偶玩具。 “剛才到底怎麼了?”趙春香走過去問道。 “我也不知道。”楊朝霞說:“我本來在上洗手間,聽到擺擺和鐺鐺哭得厲害就走出來,然後就看到瑤瑤在盯著那張日曆紙發呆,又問我怎麼現在是1982年。我說現在就是1982年,她聽了之後沒說話,沒過一會兒就喊頭疼了。” 趙春香聽完,拿起茶几上的日曆紙,認認真真看了兩遍都沒發現什麼不妥。她嘆了口氣,說:“估計過兩天是春節了,她本來是盼著路遠回來過年了,可能想起點什麼,就頭疼了。” 提到路遠,氣氛又變得悲傷起來了。 都是為人父母,楊朝霞也很理解趙春香的感受,畢竟她以前也丟過孩子,這兩種痛苦的程度不分上下。 她知道再多的安慰都是沒用的,只是說:“上面有沒有說路遠是什麼時候犧牲的?雖然別人說是封建迷信,但我覺得還是要做一下法事。” “我也不知道。”趙春香說:“都說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我有時候都想自欺欺人一下,他只是還沒回來,就跟他爸當年那樣。” 楊朝霞聽著一愣,問:“你的意思是,根本沒有找到路遠,只是猜測他犧牲了?” “是的。”趙春香點點頭,“但他當天進入的那個森林,迄今就沒有人能從裡面走出來。他半個月前進去的,沒有食物只有野獸,肯定是凶多吉少。他爸都是瞞了我很多天,最後看十天過去了,才把這個事實告訴我。” “這麼看來,我只能給他立個衣冠冢了。不過這事得偷偷幹,不能讓瑤瑤知道了。” “是,不能讓她知道。”楊朝霞點點頭,說:“你挑個日子,我到時候讓程旭和程東兩個去幫忙。我跟蘭花就不去了,一來可以待在家裡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