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我還得去匠作司上班呢!”孟巖道。

好不容易等孟巖把一身行頭換上了,這才牽了馬跟老達出了門。

南衙,郭怒辦公書房。

冷靜,冷靜,我一定要冷靜……

郭怒接到孫鏈被人閹了的訊息,他立馬就想到了孟巖,除了他之外,沒有人敢做出這樣大的事情來。

這小子要麼不惹事,一惹事就是天大的事兒。

“郭叔,您找我?”

郭怒此刻已經平息了心中的怒火,他知道,就算孟巖做了這件事,他也不會承認的!

而且,他肯定有不在場的證據,這小子做事又狠又絕,但是心思縝密,絕不會給別人留下線索。

那麼想要從他的嘴裡套出話來,就不容易了。

“石頭,昨晚睡的好嗎?”郭怒發現,自己要跟這小子玩,必須的提高自己的智商才行,不然真玩不過了。

“還行,一覺天亮!”孟巖看郭怒手裡玩著茶盞蓋子,就知道他可能已經猜到了些什麼。

反正他今天來就是裝傻的,為什麼都不知道。

“昨天晚上什麼時辰回的家呀?”郭怒問道。

“沒太注意,估計快是亥時吧,我到家的時候,沈聰都睡了!”孟巖眼巴巴的道。

見鬼了,這小子睜眼說瞎話,一晚上都呆在松鶴樓,早上才離開的,別以為他不知道。

“會昌伯家的孫鏈昨天夜裡讓人給閹了,兇手是一個王林家的門子,叫錢六,你認識嗎?”

“不認識!”

“前幾天,不是你讓牛大力把人給抓進來的,你說你不認識?”郭怒問道。

“郭叔你說的是那個混蛋,他來我的煤球行搗亂,正好老牛碰上上,就順手把人給逮進去了,怎麼那小子犯事兒了?”

“別跟我裝糊塗,你做的事兒,你心裡清楚!”郭怒將手中茶盞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郭叔,你到底說什麼,我做了什麼?”孟巖特無辜的眨巴眼睛問道。

“你小子,跟郭叔裝蒜是不是?”

“沒有,郭叔,是您一大清早的把我叫過來的,我都不知道發什麼什麼事情,您讓我說什麼?”孟巖叫屈道。

“真不是你?”

“什麼就是我了?”

“孫鏈可是危在旦夕,他要是死了,這事兒可就大了,你知不知道?”

“孫鏈不就是會昌伯的孫子,太后的侄子,他就算死了也跟我沒關係呀,我又沒殺他?”

“孫鏈逼迫聞小雨的事情你不知道?”

“我知道,郭叔,這件事你做的不厚道了,聞小雨怎麼說也是為我們錦衣衛做事,你就任由孫鏈欺負一個小女子不管?”孟巖對郭怒的做法也有一絲不滿。

“孫鏈是太后的侄子,我們現在還不能兩面受敵!”郭怒也很氣惱,對於孫鏈,他是想隱忍為主,因此才選擇了沒有動作。

他沒有動靜,孫鏈那邊自然就更加囂張了!

“敵人不會變成朋友!”

“但有的敵人不一定會馬上成為敵人!”郭怒道。

“現在這樣不是很好,狗咬狗?”孟巖微微一灑道。

“你當東廠的人都是傻子嗎?”

“那就讓他們查好了,反正,我坐得直,行得正,這件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孟巖鄭重道。

“估計這會兒宮裡頭會有訊息了!”郭怒頭疼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恐怕錦衣衛也會捲入其中。”

“老爺,宮裡的小劉公公來了!”

“劉公公來了,快請!”

“郭大人,聖上有旨意,招您速速進宮?”劉公公一路小跑過來,見到郭怒,也不顧上行禮,就直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