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怎麼說,開始學起吧,她應該是會的吧?”

天上那些番僧看上去就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就算是司徒真的聽不懂他們話裡的意思,只看他們表情也能猜出,不過他並沒有放在心裡罷了。

直到先前那個翻譯死掉,司徒才看出,這夥兒人的頭領是哪個,剩下的人少說也有十數個,也有可能會超過二十個,但大多數都是一副枯瘦如柴的模樣,也只一個體形看上去稍壯碩些的,身量也是頗高的模樣,也不知在‘梵天寺’裡時是個什麼職務,反正此時在場這些番僧應該全都統歸他一人管轄就是了。

司徒聽到那些意義不明的話正是從他嘴裡吐出,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天上那些番僧也就全都動了起來,這人更是從手中拿出一根通體金光閃爍的降魔杵,這降魔杵只一握在這人手裡,他原本有些偏黑的膚色就變成了黑金色,彷彿佛教中的羅漢傳世一樣,但又有些不完全相同,身上的氣息少了幾份佛家的寬厚,卻又多了幾分凌厲殺氣,說是佛佗倒不如說是魔佗。

其餘番僧也都穩穩盤坐在空上,完全是一副不同如鐘的模樣,雖然他們的身型看起來稍有些單薄,但當所有人都各歸各位,卻有種混然天成的感覺,司徒這時才看出,他們擺好的該是個蓮花模樣的陣法。

領頭那番僧手中拿得降魔杵後,本是一直在唸頌著些經文,待見所有番僧歸位,這傢伙才又在懷裡拿出一件事物。

司徒看得真切,這傢伙身上竟也沒有當今時代幾乎人手都有的空間器具,這些東西居然就只是隨便放在身上的,也難怪先前被自己雷光轟中的幾個傢伙會什麼東西也沒能留下,少了那些空間器具的保護,他們身上放置的東西哪還有不容易碎開的?

不過此時司徒倒也沒有太多的時間思索,因為他總算看到了個讓自己稍有些感興趣的東西,也就是那領頭番僧才剛拿出的東西。

出人意料的,這番僧手裡拿出的並不是什麼器具,而是一卷不知是何生靈的毛皮。

這張毛皮單看外表很難看出新舊,因為通體都是一種烏黑顏色,卻並不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形狀,好像並沒有經過很好的剪裁,只是隨便從什麼地方撕扯下來的一塊,上面隱約好像還有些古怪氣味傳出,倒是與寺廟中的檀香香氣有些類似,又不完全相同,倒也不難猜出,只怕這東西平時是被供奉在什麼地方的。

離得雖然很遠,但司徒也還是能看到,在這張皮毛上用金色的線條繪了許多圖畫、符號,還有些好似佛經的東西,只是那種文字不是司徒能夠認得出的。

“陣圖?”司徒也只是稍想,就猜出這東西是什麼。

陣法之道在東方號稱是最為博大的,說其‘博大’不說它的威力也是有原因的。

傳說在神話時代,開天闢地後,清者升、濁者沉,這才演化出天地。可此時的天地並不能算是完整的,地水火風時不時的就會產生些異變,那些大能們就開始想著怎樣去利用它們,這才有了最初陣法的雛形。

與天地爭一線生機,許多時候單靠一個人的力量確實還是有所欠缺的,所以他們也才會想到,把許多人的氣機用某種方式聯絡到一起,這樣一來,他們就再不是單靠了一個人的力量,而是有機會集合無數人的力量。

據說在神話傳說時代末期,陣法之道就已傳遍神州,只有少數流露出去,靠著那一星半點的東西,西方也才有了所謂的‘魔法陣’,雖然也是藉由字、圖、言、力的手段引動天地之力,可與東方陣法相比起來,完全也只是形似而神非。

正是因為陣法之道出現開始時的初衷,再加上它包羅永珍、細緻緊密的特點,這才使得旁人想要研究透它,變得相當困難。不僅僅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古今、曉鬼神,還需要有一種天賦,一種與天地‘溝通’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