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的房子多少年都一直是土磚房。

狄鼐想起那一年,正是他高中快畢業的時候,父親建房的時候,不小心從樓上摔了下來,過世了。辦好父親的葬禮之後,他們家已經是家徒四壁,他不得不打消上大學的想法,報名參了軍。

當然,那時候參軍也算熱門了,不是誰報名了就都能參軍的。他體質雖然不錯,可如果沒有關係也不一定能參軍。

親戚們雖然沒有出錢供他讀書,可在這件事上還是幫了大忙,幫他打通了關節,讓他順利地參軍了。

參軍了之後,因為狄鼐訓練努力,各種基本功紮實過硬,三年後被選入了特種兵連。特種兵訓練很辛苦,可是隊友們都很好,看他年紀小,很照顧他。那些一起訓練的日子,有苦也有樂。

可是,狄鼐沒有想到的是,兩年後的一次訓練,會讓他莫名其妙地穿越到了這個世界。

狄鼐又講起初到這個世界的彷徨,講起他對原來那個世界的懷念,講起找不到回去的路的那種絕望,講著講著,鼻音粗重了起來。

弗雷看他難過,伸出舌頭,輕輕舔著他的手臂,安慰他。粗大的尾巴也繞過來,纏繞上狄鼐的另一隻手,輕輕撫慰。

弗雷一直都知道,狄鼐是特殊的。他第一次見到狄鼐,就發現了他的與眾不同。狄鼐不同於這個世界的所有雌性,他堅強,勇敢,遇事有主見,還會做很多新奇的東西。

這段時間以來,狄鼐總是能夠不斷地帶給大家驚喜。他做出來的陶器,讓部落裡的所有人都得到了實惠。他還會做各種好吃的東西,各種好玩的小玩意。

只要是認識狄鼐的人,都會被他吸引。他又是那麼隨和,對任何人都是笑眯眯的,所以大家都很喜歡他。

這樣的狄鼐看起來好像很好相處,可弗雷卻看到了他隱藏在熱情笑容後的另一面。狄鼐不論是什麼時候,和什麼人交往,都會保持一定的距離。即使是部落裡和他玩得最好的雌性瑪吉,也不見他特別的交心。

對於這個陌生的世界,狄鼐一直以來都有點戒心重重。

認識到這一點,弗雷從一開始就很尊重狄鼐,一切都以狄鼐的想法為標準,從不逾矩。即使他心裡很喜歡狄鼐,喜歡得不得了,他也還是強忍著自己激烈的情緒,不敢表達,怕嚇到了他。

弗雷確實是個聰明人,他這樣做的成效是顯而易見的。狄鼐越來越信任他,雖然沒有很輕易就接受他,卻也不反感他的親近。如果一開始他就用強硬的手段去追求狄鼐的話,說不定狄鼐會躲的很遠。

現在狄鼐肯和他說以前的事情,弗雷很欣慰。這說明狄鼐漸漸對他敞開了心懷,也是在對他表示親近和喜歡。弗雷想,這個時候的狄鼐最脆弱,應該也是最容易被攻破心的防線的時候,所以他一直耐心地聽著,在適當的時候表示安慰。

狄鼐就這樣一直講,一直講,從以前講到現在,從過去講到未來,好像把這些日子所有的憋悶委屈都釋放了出來。他想,看來人確實是需要傾訴的。囉囉嗦嗦講了一大堆之後,狄鼐覺得自己輕鬆了很多,心情也好了起來。

他轉過頭去,看著弗雷的眼睛,認真地說道:“弗雷,謝謝你,這麼認真地聽我說話。跟你這麼說說話,我心裡好受多了。”

弗雷聽了,耳朵動了動,大眼睛閃著溫潤的光,開心地望向狄鼐。因為獸型不能說話,所以弗雷立即以行動表示了他的開心,舌頭立馬不客氣地舔上了狄鼐的臉。

狄鼐沒提防,一下被舔了個正著。狄鼐也不生氣,反而覺得很開心。他哈哈大笑,揪著弗雷的耳朵把他扯開:“哈哈,別舔了,舔得我一臉的口水,你這個傢伙,快停下來,不準使壞。”

弗雷的大頭被揪開了,依然不死心。他也不去管狄鼐剛才還在揪他的耳朵,趁狄鼐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