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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亞於尹憂的功勳,來到了北陵大營。
但是尹憂是什麼人,田松又是什麼東西?這樣的運氣讓人忌諱,畢竟多數人還是信鬼神之說的,說來說去,也只得歸結為這人上輩子修了功德。
裴老爺子本來已經計劃好了等事情成功,讓田松頂缸,順帶處理了這個通敵叛國的敗類,但是沒想到訊息不知怎麼透給了尹憂,他直接找來了江衍,這時候再出什麼意外就顯得刻意,尤其是顧棲的那張紙條,上面明明白白的寫了那些清白之人的名字,只漏了田松和李任,他不知道是不是顧棲在警告他,讓他自斷一臂才能保得平安。
只是這會兒李任死了,他看見田松就分外恨怒,像李任那樣的好漢死得冤屈,這個真正的罪人憑什麼可以逍遙法外?
他知道江衍也在懷疑田松,正想提起個話茬讓他想起來,把田松給處置掉,忽然就覺得有什麼不妥,抬起頭,發現江衍在看著他,目光復雜。
人心境不穩之下,有什麼念頭都很容易被江衍捕捉到,裴老爺子平日還算沉穩,念頭也很少,但是今天經歷過李任之死,又被江衍步步緊逼的試探過,他的心早就亂了,也就是說他剛才的想法都落進了江衍的耳朵裡。
舅舅果然是,有什麼秘密在隱瞞著他嗎?顧棲也清楚,還警告舅舅?他掌權也是在舅舅離開王都之後,和舅舅之間根本沒有交集,唯一的交集就是,在七年前,他們都曾經是太子黨。
江衍抿著唇,他沒有深想下去,看向田松,準備先把他處理了再說,他絕容不下這等通敵叛國之人。
這時,突然一道細細柔柔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朵裡,“怎麼辦?小皇帝好像知道了田哥的事情。”
一道更加溫柔的女聲傳來:“怕什麼,大不了殺了便是,江家不會因為一個分宗的子弟對我們怎麼樣的。”
這似乎和他以往聽過的那些的心聲不同,聲音明顯是從某個方向傳來的,而不是直接響在耳畔。
江衍的臉色沉了下來,他不是不知事的人,因為江玄嬰的事情,和阿冬阿夏超乎常人的本領,他也算是瞭解了一些關於隱世家族的底蘊,但是他沒想到的是,這些人居然敢這麼囂張,他是大顯的皇帝,在這兩個女子看來,居然只是江家的“一個分宗子弟”?
他瞥了阿冬阿夏一眼,意外的發現兩人面色凝重,想來也是聽到了這兩個女子的聲音,覺得棘手。
江衍想了想,暫時先壓下了處置田松的想法,這兩個女子聽上去不像是沒有依仗的,若是中途讓她們救走了田松,反倒不好。
“今日朕累了,有什麼話明日再說,都退下吧。”江衍道。
眾人剛剛散去,阿冬阿夏就變了臉色,阿冬仔細的聽了聽,確認那兩個人已經追隨著田松而去,才鬆了一口氣,對江衍說道:“陛下,事情有變,還是儘快回宮吧。”
江衍挑起眉頭,似乎在等著他給個說法,阿冬無法,和阿夏對視了一眼,只能實話實說:“田松身邊有兩個女子保護,還對陛下起了歹意,那兩個女子是趙家的嫡支,修為已經初窺門徑,我們抵擋不過,不過皇宮中應當有積年的供奉,不會讓陛下出事。”
江衍輕聲道:“趙家?江家?你們究竟還有什麼秘密瞞著朕?”
阿夏沉默了一下,說道:“陛下,安危要緊。”
江衍道:“朕就不信,朕連一個通敵叛國的罪人都處置不了,因為一個田松就想弒君,她們究竟置黎民百姓,天下蒼生於何地?”
“田哥確實是你處置不了的人!”女聲裡透著難言的狠戾,由遠及近,江衍眯起眼睛,朝門口看去,幾個女子掀開帳簾,大步走了進來,從江衍的角度,可以看到倒在地上的幾個禁衛軍。
江衍皺了皺眉頭,造孽,他從來沒看過這麼醜的人,比起江玄嬰還要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