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球門。

小丫頭扭過身,豎起小拇指鄙視了守門員,然後朝著球場邊圍觀的小屁孩們揮動手臂,展露巾幗不讓鬚眉的豪邁,球場邊又是一陣沸騰,東方貴族學校的足球聯賽儼然是丫丫一個人的表演。

現在的丫丫是東方貴族學校幾千小少爺小千金小紈絝的大姐大,若千年後又是什麼樣子,球場邊角,郭凌飛嘴裡叼著根菸,沒點燃,望著球場人最引人注目的妹妹,流露出深沉笑意。

“用不了幾年皇城根這幫紈絝們會有一個新的太子,當哥哥厭倦江湖不再留戀權勢時希望那個時候你已能隻手遮天”郭凌飛低頭呢喃一句,摸出打火機點燃不可能出現在商場貨架上的特製中南海。

郭家的男人飛揚跋扈,女人同樣要隻手遮天,郭凌飛吐出一口煙霧,世人看不穿的堅毅臉頰喻發的迷離,體型龐大的雪獅爬在他腳邊舔弄著爪子,看起來比小貓小狗還溫順。

一襲黑衣君臨天下的王者,一隻毛色如雪的獸類至尊,帶給人視覺感官上的詭異衝擊,一幫小屁孩遠遠觀望,咋舌不已,他們這個年齡大致明白什麼是牛逼,什麼是裝逼。

“你這寵物賣給我吧,隨便開價,我不差錢兒?”一個油頭粉面的小屁孩湊近一點,發亮的眸子直勾勾盯著雪獅,郭凌飛叼著煙,瞥眼看去,十五六歲的小傢伙十足的小少爺派頭。

“開價吧一千萬兩千萬隨便,”小屁孩豪爽的很,絕對是個常用錢砸人的主兒,一擲千金,草根們夢寐以求的顯擺方式,郭凌飛皺著鼻子古怪笑著,輕彈著菸灰,老煙槍的動作不顯露一絲火氣,溫順的雪獅似乎察覺到不同尋常的氣息,猛地站起,龐大健碩的身軀抖動,溫和臉孔變得猙獰,朝著小屁孩露出鋒利的牙齒。

“我的媽呀…”

想用錢砸暈郭凌飛的小屁孩一屁股坐倒,渾身篩糠般顫抖著,面對一頭露出獠牙的畜生,害怕狠正常,丫丫已跑了過來,小腳丫直接踏在這小子的胸口上,叉著腰,蠻橫道:“在我哥哥面前裝牛逼,欠揍吧。”

丫丫的哥哥!圍攏過來的孩子們噤若寒蟬,有些發育未成熟的小丫頭竟用暖昧崇拜的眼神瞅著郭凌飛,丫丫的哥哥是Z國頂端權貴們的太子,這訊息早已在東方貴族學校裡沸沸楊楊。

太子,追遠神秘的稱謂,貌似早已不屬於這個時代,這些小傢伙心目中的太子形象大多是古裝電視劇中的小白臉模樣,但都明白這個比省長部長彪悍太多的稱謂代表著巔峰的權勢。

“丫丫”

郭凌飛喚了一聲,向不遠處的花壇走去,雪獅搖頭擺尾跟在後邊,丫丫瞪了腳下小男生一眼,轉身跑向她最崇拜的哥哥,“哥哥,香山的楓葉快要紅了,今年一定要陪我看楓葉。”

老北京知道十月底是遊香山賞楓葉的最佳時間,漫山遍野一片紅,賞心悅目,郭凌飛笑著坐在花壇邊的木椅子上,露了一下鋒利獠牙的畜生乖乖匍匐在主人腳下,這畜生更喜歡粘著不對它拳腳相加的郭凌飛。

今年的十月,多事之秋,郭凌飛沒輕易開口答應小丫頭的要求,他不怕失信於整個天下,千百年來所謂的梟雄莫不是用負盡天下人的手段戳去巔峰權勢,但不能失信於至親之人。

丫丫見哥哥不言語,嘟起小嘴,不樂意了,湊上去,強行奪過哥哥嘴邊燃了一半的中南海,委屈道:“抽菸對身體不好,不許哥哥再抽。”

郭凌飛啞然失笑,真是個刁蠻的小丫頭,這麼大個Z國興許只有這妮子令他束手無策啊!他伸手揉著丫丫的腦瓜頂,道:“明天哥哥要去杭州這段時間要辦很多事兒,如果香山楓葉凋零前哥哥能趕回來就一定陪你去看楓葉。”

“拉勾”亭亭玉立的丫丫伸出蔥管纖細柔嫩的小拇指,一本正經,其實小丫頭是擔心哥哥再來個一去不復返,一年兩年沒有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