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不會相信我的話,但我還是要告訴你我以後不會再對你下手,不過我不殺你不等於組織會放過你,我會盡力讓為你爭取時間,不想看著你這樣的男人被一些沒有人性的畜生殺掉。”

郭凌飛習慣性地摸著鼻子,男人常說女人善變,這一點不假,面前的女人與三年前比起來完全判若兩人,難道也犯了花痴這毛病?郭凌飛古怪的笑著,利馬否定了自己這個可笑的猜測,寧可相信那些為了金錢一次次出賣肉體的表子會花痴,也不會相信這個昔日冷血無情的女人會花痴。

“這就是你不殺我的理由?”

女人搖頭,柔順秀髮飄動,這一刻的絕色尤物嫵媚到了極點,勾魂奪魄的魅力四射,一雙美眸中有了異樣情愫,她幽幽道:“你對你女人的好,打動了我……讓我知道這個世界上起碼還有一個值得女人信賴的男人。”

“那你走吧……憑你這句話我今天也放過你,不殺你,下次見面我必殺你。”郭凌飛無情道,一直冰冷的眼眸仍是古井不波。女人笑著轉身,把後背朝向了郭凌飛,卻無絲毫的提防之意,她深信屋簷下不可一世的男人不是暗地裡對女人捅刀子的卑鄙貨色。她走出院落,還是不放心,回頭說了一句:“我背後的組織不比龍門差……你好自為之。”

“下次不要這麼相信一個男人其實我也很卑鄙。”郭凌飛聳動著肩膀玩味道,眼神還是那麼冰冷。

四月的昆明桃紅柳綠,盛開的桃花樹下,郭凌飛運用太極推手把玩著重達一百五十斤的石質圓球,揮灑自如,溜圓的石球在他的雙掌間轉動著,好似被無形的吸引力吸住,無論旋轉的速度如何快也脫不出郭凌飛的掌控,比電影《太極張三丰》中那幾個精彩的太極拳鏡頭更令人震撼。

幾片桃花瓣緩緩飛落下來,輕飄飄的花瓣竟然在氣流的帶動下也隨著急速旋轉的石球飄飛著,彷彿是受到磁力吸引的鐵屑。郭凌飛穩紮馬步,雙手越推越快,飄零的花瓣在氣流漩渦的作用下竟不落地,如飛舞的彩蝶圍繞著光滑的石球。

屋簷下,陳家老爺子坐在馬紮上,含著古樸精緻的菸斗,眯縫著一雙老眼,盯著桃花樹旁的郭凌飛,嘴角泛起一抹欣慰笑意,學太極不到八個月能達到以意馭氣的高深境界,算是一個奇蹟,這份成就已超越了陳家的幾個後人,這小子確實是習武的奇才,不愧是當世第一高人釋武健那老怪物的關門愛徒。

陳家老爺子感慨無限,一臉愜意的吮吸著菸斗。郭凌飛越推越快的雙掌幻化出一片模糊的影子,蓄勢到極限時雙臂猛地一分,使出了太極拳八勁道之一的棚勁兒,雄健身軀很有柔韌性的震顫著,一百五十斤重的圓滑石球在急速旋轉的過程中沖天飛起,那幾片飄飛的花瓣也向上翻飛,氣勢驚人。

石球飛起八九米高才落下,郭凌飛平伸一隻手,穩穩接住疾速墜落的圓球,抹去額頭細小汗珠,覺得全身舒暢,氣息異常充沛,肺腑的隱痛比之前一個月消去了大半,估摸再有一兩個月內傷就能痊癒。

“哈哈哈”陳老頭撫著頜下尺長白鬚放聲笑了,到了他這個層面的高人早沒了藏私的心,找個習武的良材美玉能把一身絕學傳承下去才是最大的心願,這一笑不摻雜半點虛情假意。

“凌飛,你小子行,過幾年該你小子就能把陳楊兩家太極宗師的名頭搶過來了。”老人豪爽的說著話,一個勁兒地拍著凌飛的肩膀。

“您也別誇我了我清楚自己的斤兩,學的太駁雜……未必都能精通,要想到一個很高的境界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行的。”郭凌飛不卑不亢道,十來歲的時候就明白任何事兒都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身兼幾家之長容易,但要到樣樣精通的境界就不是尋常人能辦到的。

他自信,但從不自大。

陳老頭欣慰地點頭,不驕不躁,笑著從懷裡摸出一個古香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