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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不出個所以然，薇樂只好說道：“寶寶現在應該在睡覺吧？早上比較會動。”

“你確定你沒有其它的不適嗎？”他一邊摸一邊抬頭看著她問。

薇樂對上了他的眼神，眼裡多了些無奈。“每當我聽到你這麼問的時候，我是會有些不適。我知道你想照顧我，但是在你無法時時刻刻都陪著我的時候，可不可以不要再問那些問題了？”

打從她懷孕以來，霍價蒙每次看到她就只問這句，好象在懷疑她沒有足夠的能力照顧自己，而她很不喜歡他問這句話。

“薇樂，你知道我有工作要做。”

“我知道啊！但是我沒有抱怨過，不是嗎？”她沒有要求他留下來陪自己，也沒有在半夜失眠的時候打過任何一通電話吵他，她全都忍了下來，而他卻老是懷疑她的因應能力。“我只是每次聽到你那麼說，好象都在質疑我是不是沒有照顧好自己。你很緊張，因為你第一次當父親，難道我就有經驗了嗎？我知道你不能一直陪在我身邊，但是不要一回來就給我那麼大的壓力，可不可以？你明知道打從我上大學之後一直都是一個人過日子，我們認識八年，其中你真正留在我身邊的時間也只有幾個月，其它的時間我全是一個人過的，你有看過我出什麼問題嗎？”

說好了不提過去，可是她卻又提了出來……薇樂像是感覺到了自己的失言，她說那些話來傷害自己的成分絕對比傷害他還多，她用手搗住了嘴，有些被自己嚇著，而當她抬頭看著霍價蒙時，發現他看著自己的眼神也多了些歉意……

“我不是有意要提那些的。”她到底是怎麼了？薇樂顯得很懊惱。

“我知道。”那本來就是他的錯，她何必這麼擔心，該說抱歉的人是他啊！“我不介意提起這個話題，我們永遠都不說不代表它就沒發生過，當初是因為你不肯回到我身邊，我怕那話題傷了你，所以我才答應你再也不提了，可是如果你真的很難受，你可以告訴我啊！”

“我沒有。”她不想用自己的悲慘來得到他的同情。

“你當然有，你甚至不肯睡在床上。”

“那是因為……我……”

“因為什麼？”他總覺得有問題，只是薇樂不肯說。“告訴我啊！”

她的唇動了幾下，才緩緩的道出：“因為……你不在啊……”

霍價蒙看著她，無法想象理由會是這樣。“你的意思是？”

他大概懂了，但是她怎麼會把那聯想到自己身上……

“我習慣那張單人床了。”

倏地，臺灣那間小套房的畫面出現在霍價蒙的腦海裡，他想起了那時候薇樂總是窩在房間裡，隔著計算機螢幕傳訊息給他，她總是說她好想他，然後她告訴他睡在那張床上就好象他還抱著她一樣……而他不在了！她覺得睡在雙人床上太空，而她感覺不到自己，所以她不喜歡雙人床……

“薇樂，我不知道會這樣……”

“我知道那很蠢。”她聳聳肩，想假裝不以為意的略過。

“那不蠢，你可以來找我，可是……我的天啊！我應該早點去找你的對不對？我不應該讓你一個人待在美國的，你……”所有的悔恨一古腦兒衝上心頭，他竟然讓她一個人過了那麼久的孤單日子。

“我們說好了不說那個了！”她得快點把話題打住，否則她就快要失控了。“我想回房間去了。”

“等等，”霍價蒙拉住她。“我這次回來是想跟你說我不走了，我要留下來陪你。”

“你沒必要為了我這麼說就這樣，你有工作你就去吧！我不希望我真的變成那種緊黏著丈夫的太太。”她不要他只是為了同情她而留下來。

“可是我不在乎別人怎麼想啊！而且我是認真的，我不想再錯過任何跟寶寶有關的事，史賓娜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