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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意照做,該賺便賺,該賠就賠,賺了百貫,輸掉三十,一來一往,加加減減的,我還實拿七成,這麼美的生意放著不做?我又不是傻子!”是說,都悶上快兩個月,也該輪到他發威了吧!
第8章(2)
“太川行”的碼頭一夕之間又回覆到以前那種大熱絡狀態。
五班苦力盡數召回,一車車不知打何處拉來的貨,不及囤進倉庫便直接上船,貨以糧作佔大多數,另外尚有幾批茶葉、藥材以及油鹽,船一裝滿貨物便啟程,走水路分往東邊和南邊,東至遼東出海,往南則分送到幾位大戶手中。
分佈於永寧城內外的四行二十八鋪也跟著動起來,之前暫歇的鋪頭全都重新開張,貨色與原先相較雖說還不夠齊全,但與民生相關的糧、油、糖、鹽等等物品,倒是一件不缺。
至於“太川行”的總行會館,老掌櫃不忘吩咐底下的小夥計們,將燙印在正廳兩根大紅柱上的金字擦到發亮。
萬商雲集,百貨風行,滿滿當當,應有盡有。
財源廣進,利路亨通,戰戰兢兢,說到辦到。
被夥計們努力擦拭後,兩排字當真金光閃閃,燦爛耀眼得很啊!
經過近兩個月的沉寂蕭條,會館內終於活了過來,貨樣雖然尚有不足,有部分合同也都沒能按時履約出貨,但能辦的就先抓緊時間辦,不能辦的再急也沒辦法,對於那些沒法履行的合約,上頭寫明“太川行”該如何賠償,那就按著合約走,不起爭執,該賠多少是多少,絕不手軟,講商譽、重誠信,“太川行”這塊招牌仍然立得穩穩的,不倒。
如此忙上整整五日夜,底下的人忙著,“太川行”的主爺亦忙得騰不出時間回家,夜裡累了,都在會館後頭的瓜棚小院湊合著睡下,這情況自主爺成親後就少見了,也不知這位遊大爺究竟是真忙呢?抑或還鼓不足勇氣回家見誰去?
不管怎樣,反正遊家大爺心裡的雪花還繼續飄啊飄著。
他的日陽躲在厚厚的雲層裡。
他的日陽被他氣著了,氣到掉淚,所以,他活該被凍死,就讓那些雪把他的心都掩了,把他活埋了吧!
今兒個,日陽仍在雲層後,但雪勢大收,可以出城走走。
馬車轆轆而行,在雪地上滾出兩道輪痕,行至永寧城西郊的一座雪林前,林中白梅無數,馬車透過不易,禾良遂下車步行,請馬伕老伯在原處暫候。
她本怕天太冷,欲把備好的一個小懷爐給馬伕老伯使用,哪知對方兩下輕易已就地燃起火堆,還衝著她笑道:“少夫人儘管去吧,小老兒在這兒烤火,也順便烤烤帶出來的這幾條金黃番薯,這番薯種苗當初還是秀爺撥給咱的,咱把種苗往馬廄後的小菜圃一栽,長得出奇地好。呵呵,等會兒您跟金繡兒從‘芝蘭別苑’走回後,就有番薯吃嘍!”
禾良聞言,淡然一笑。
今日跟在她身邊的僅有金繡一個。
早上出門,她帶著孩子先回“春粟米鋪”,將娃兒暫時託給顧大爹和柳姨看顧,也讓銀屏留在米鋪裡。
自嫁進遊家,拜見過住在“芝蘭別苑”的婆婆,儘管婆婆與丈夫之間並不親近,她與遊大爺每個月仍固定時候到位在梅林深處的“芝蘭別苑”探望,向負責照看的大丫環詢問婆婆的生活起居。
這些天,“太川行”生意接續上了,外頭的那些事她幫不上忙,但至少還能盡好分內之責,遊大爺忙到成天見不著影,那她就自個兒走一趟“芝蘭別苑”。
想到自己的那位爺,唉,她是該跟他道歉的。
她想好好道個歉,但這些天一直找不到機會,他忙,沒能回來,又或者,他是在避著她。把嘆息壓在心房裡,她帶著金繡穿過梅林,來到林中兩個相靠的大小湖泊。
“芝蘭別苑”位在大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