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萬全準備方可。如今已是四月中,離南方夏糧收穫已不久,按大理寺卿之策,恐怕諸多事情不及籌備,難免倉促,不若等到七月,等萬事俱備,再一舉滌盪中原之殘寇。”

楊廷麟的話還是很實在的,如果要搶這個時間差,確實有些倉促。

秦牧轉向其他人問道:“眾卿還有其他不同意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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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544章 王於興師(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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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裡,禮部尚書覃秋白說道:“秦王,當年明太祖佔領江南後,奉行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之策,又積累了數年,待實力雄厚,準備充足之後,才興師北伐,是以北伐之戰勢如破竹,一舉驅殘元於萬里之外。如今吾王定鼎金陵才一年,南方尚未掃清就興師北伐,是不是太過於倉促了?”

他的意思,比楊廷麟更為保守,楊廷麟考慮到北方無數漢人淪陷胡塵,支援儘快北伐,只是對楊慎提出打夏收時間差的策略有疑問,認為這樣太倉促,這一點秦牧自己也承認,是有點倉促,但從楊廷麟的意思聽來,他是支援在今年北伐的。

而覃秋白的意思,顯然是想再積蓄幾年,等大秦實力更加雄厚之後再北伐。

內閣首輔司馬安當即搖頭道:“覃尚書所言,本官不敢苟同,前車雖可鑑,但凡事不可一味套用前人之策。正所謂時也,勢也,我大秦面臨的時勢,與明太祖面臨的元末時勢大為不同,若是一味套用明太祖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之策,實為不智也。”

司馬安的話讓覃秋白暗暗有些不快,當即問道:“還請司馬閣老賜教,這二者之間有何不同?”

御書房裡的其他大臣,也都將目光投向司馬安,想看看他有何獨特的見解。

司馬安沉穩地說道:“這不同之處,第一,元末之時,未有玉米、紅薯等高產作物,湖廣的開發更遠遠沒有達到我朝這等水平,在吾王精心治理之下,如今的湖廣糧食產量已經隱隱超越江南,至少可以與江南齊駕並驅了。是以,廣積糧這一點,明太祖需要幾年時間,而我朝只要一兩年就可以了。

第二點,高築牆,明太祖高築牆,是因為南方尚有陳友諒,張士誠等人威脅。方今縱觀天下,南方雖然還有廣東、廣西兩省之地未納入大秦治下,但論其威脅。實不足慮矣。況乎,明太祖所築高牆尚在,我大秦有必要再築牆嗎?

第三點,緩稱王,這一點若不是秦王一早發下誓言,不驅韃虜出中原不稱帝,以秦王之望,再有傳國玉璽以正天命,秦王稱帝已不為早矣。

最重要的一點是。滿清不是腐朽的蒙元,當初的元順帝荒淫無道,百官庸碌無能,時間拖得越久。對朱明越有利。

我而大秦面對的滿清則不然,憑心而論,多爾袞等人皆可稱之為雄才偉略,不可輕視。滿清雖然也有許多內部矛盾,但這些內部矛盾一但沒有我朝的強大壓力,很快就會被化解;

再看多爾袞如今在北方施政。其注重發展民生,加上北方經歷多年戰亂,民心思定,若是再讓多爾袞經營幾年,我朝再想北伐,難矣!

一言而遮之,如今與元末不可同日而語,我朝若不能趁滿清立足未穩,一舉將其逐出中原,只怕宋金分南北而治之世又將重現。”

在秦牧看來,司馬安這番高屋建瓴的話,絕對可作為大秦綱領性的政策來看待。

確實,多爾袞可不是元順帝,元順帝時期,蒙元已經腐朽不堪,再留他幾年也無妨。

而現在的滿清,實際上是處於一個上升的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