脹的傷口。

男子似乎沒有想到憶琴會這樣大膽,幾乎都要貼到自己身上來,甚至可以感受得到她輕柔的呼吸落在自己的肩頭帶來的輕癢,於是即使臉上還染著厚厚的汙垢塵埃,一抹血紅還是慢慢地透過面板泛上顏面。

“真的是被人揍的啊”憶琴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都不知道該說你幸運好還是倒黴好了。”剛才一握之下,憶琴確定這個傢伙是一點內力也無,手上雖然滿是傷痕但是膚質細膩,除了中指上有些薄繭以外根本沒有一點習武之人的樣子,確實是個動筆桿子的文人。這樣的人被人追殺之下傷

成這個德行還能活著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果然很命大,不但大,而且硬。

男子的微微掙扎著想把自己的手從憶琴的手裡抽出來,低著頭,一副被惡少調戲的良家女子的模樣。看得憶琴是又好氣又好笑,自己才是貨真價實的黃花大閨女好不好,怎麼弄得好像兩人身份互換了。

“把上衣脫了,我給你檢查下傷口。”憶琴看著兔子一樣恨不得一下縮到牆角里去的男子,不由得惡上心頭,用力扣住男子的手腕把他拉近自己,邪惡地微笑著說。

男子一驚,猛地抬頭卻發現憶琴的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在自己面前了,立刻低頭看自己的腳尖,一邊抽著自己的手腕,一邊囁嚅著:

“這些我自己來就好……姑娘……名節要緊……”

憶琴在他看不叫的角度一手扶額,滿頭黑線,覺得一盆狗血從天而降,潑得自己暢快淋漓。自己救來的竟然是個迂腐文人……名節?作為一個殺手,隨時都有可能送命的情況下,名節這種東西憶琴早就把它和良心一起拿去餵狗了。

“名字都能忘了,這些倫理綱常你倒是記得牢啊。”憶琴冷笑著抬起他的臉,男子又是一驚,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猛地退後了一大步,憶琴正抓著他的手腕,被他也一起帶著,一個踉蹌,直接跌進了他的懷裡。

這下不勞男子後退,憶琴低低地慘叫一聲自己先立刻鬆手,往後跳了一大步,緊張地往自己的袖子上四下嗅著:

“別碰我!你多久沒有洗澡了!”

男子一邊後退一邊囁嚅著,臉更紅得就要透過表面那不自然的黑滴出血來:

“……抱歉……”他其實是一個挺喜歡乾淨的人,若不是連日的逃亡和受傷,他自己也決不能容許自己全身散發出這種有辱斯文的氣味。

抱玄靖的時候他身上有一股清雅悠遠的蘭竹的清氣,靠近花滿袖的時候可以聞到他身上濃濃的女子脂粉的甜香氣,而無意間被這個男子一抱,憶琴只覺得進了被屠宰過的豬圈。

憶琴沒有潔癖但是喜歡乾淨,最受不了的就是有人髒兮兮地出現在自己面前還不能視而不見,曾經閣裡有一個不愛乾淨的殺手,落在了憶琴的手裡,據說被人打暈了吊在水缸裡泡了三天三夜後又扔在瀑布下衝了一整天,最後這個十幾年沒有洗過幾次澡的大男人從那次開始養成了每天洗澡的好習慣。並且對翠玉如避蛇蠍。因為他只記得對他出手的人是翠玉……

這次打手翠玉不在,憶琴也不想讓翠玉見到這個人,於是只能自己動手。她深吸了一口氣迅速靠近牆角里的兔子,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拉著他把他當成破布一樣拉著大步流星地出去。

柴房原本是翠玉的地盤,由於翠玉的速度實在讓王府裡的人匪夷所思,而且自然而然地把劈柴這種丟臉的事情看著了練功的一種方式,無怨無悔不留餘力,黑心的管家讓翠玉一個人把一年份的木柴都劈完以後,實在找不到更多的木柴給這個冷漠的女人工作了,只得放了翠玉假。翠玉抓緊時間用這個空擋為閣裡解決了不少任務,所以總是不在府上。

這個柴房外面有一個小小的院子,院子裡一棵孤零零的老樹,據說在上面吊死過人,這個時節除了不